尖叫聲四起。
嚴頌雨只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她推開了,她驚恐地回頭,以為是馮遇,結果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蔣母。
馮遇也倒在一邊,受了點輕傷,他也想衝過來保護嚴頌雨,結果和蔣母撞到了一起,蔣母為他擋去了大部分傷害。
嚴頌雨跌跌撞撞跑到了馮遇身邊,“阿遇,你怎麼樣?”
“我沒事,先看看蔣成禮的母親。”
嚴頌雨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愣在車裡的蔣成禮,又奔到了蔣母身邊,“阿姨,你……”
她一句“怎麼樣”沒問出口,她本就上年紀了,被車撞飛,頭頂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她急忙捂住了她的傷口,周圍的尖叫聲後陸續響起了喊醫生的聲音。
嚴頌雨:“阿姨,你堅持住!”
蔣母時好時壞痴呆了這些年,今天的眼神竟然格外清明,她看著嚴頌雨,艱難地說:“對,對不起,小雨、霏霏。”
看著血泊中頭髮花白的老人,嚴頌雨哽咽了,“跟您沒關係。”
蔣成禮似乎這時才回過神,一下子撲到了蔣母身邊,“媽,媽,媽……”
他的語言似乎退化到了嬰幼兒時期一般,只是不停地喊媽。
蔣母帶血的手摸上了蔣成禮的臉,“老,二,好,好的……”
醫生給她檢查時,她搖了搖頭,只說:“我,我不,追,追究,責,責任。”
說完,蔣母的手就無力地滑落,蔣成禮愣了一瞬,驚呼:“媽!”
他拉著醫生的手,“救救她,救救我媽!快救我媽啊!”
另一個醫生扯開了蔣成禮的手,吼的聲音比蔣成禮還大,“你不放開我們怎麼救人?”
醫護人員把蔣母抬走搶救了,蔣成禮追了進去。
嚴頌雨也準備扶馮遇去檢查,可週月卻拉住了她,“嚴頌雨,你又害死了蔣姨,你害死了我的暮暮,現在又害死了蔣姨,死的人怎麼不是你呢?”
嚴頌雨掙脫不開,直接空出另一隻手甩了她一巴掌,“周月你有病吧?開車撞人的是蔣成禮和你,關我什麼事?而且誰跟你說暮暮死了?”
周月被打懵了,看著嚴頌雨剛要反駁就聽見了最後一句話,“暮暮沒死?”
嚴頌雨沒回答,只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後,扶著馮遇走了。
蔣母搶救無效死亡,霏霏得知後抱著嚴頌雨狠狠哭了一場。
周暮得知周月以為她死了,和蔣成禮合謀殺害嚴頌雨不成,反而害死了她的“親奶奶”的事,才有了一點反應,但不是問周月,而是上下打量嚴頌雨。
嚴頌雨察覺到她的視線,立馬握著她的手安慰,“媽媽沒事!”
周暮對她的自稱不適應,驚得立馬後退,可嚴頌雨死死抱著她,“媽媽是真的想讓你當我的女兒,我愧對你,傷害了你,但我也是真的愛你,對不起,暮暮。”
周暮抵抗的力度慢慢減小,眼裡流出了淚水,終於抱著嚴頌雨哭了出來。
門外的周月看見這一幕,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她這輩子真是失敗得徹底啊!
蔣母的葬禮很冷清,靈堂上只有嚴家幾人和周暮周月,蔣成禮也在警察的看守下跪在靈前。
然而,在被送進火化爐之前,來了一個意外的人——蔣珍珠。
她穿著一身十幾年前的舊衣服,冰冷的眼神掃向了蔣成禮,“是你害死了奶奶?”
“珍珠!”
蔣成禮對於蔣珍珠的出現很意外,說實話,在確定蔣珍珠並沒有發現他的算計後,他就再也沒去看過蔣珍珠了,包括寄給她家裡的錢也斷了,他實在沒想過蔣珍珠出來的事。
“二叔還認識我呢,真是讓我十分榮幸啊!”
蔣珍珠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