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腿也長,落在地上踉蹌了兩下站穩了。
幾個人慌忙圍過來,問他有沒有事情,陸川擺了擺手:&ldo;沒事沒事。&rdo;
顏笙看到他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目光閃了閃。
最終撲克牌到底是沒有打成,一群人早早的散去睡覺。
陸川的屋子就在顏笙的隔壁,微涼的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窗外傳來幾聲犬吠,之後劉嬸喊了幾聲,很快又歸於平靜。
電風扇在頭頂呼呼做響,顏笙眼睛盯著看,一圈兩圈三圈,沒盯幾圈就有點頭暈眼花。
甩了甩頭,將臉埋進枕頭裡,濃濃的被陽光暴曬過的味道,聞起來讓人舒心。
許久,顏笙從床上掙扎著起來,從行李箱裡拿了個小瓶子,開啟門溜到了陸川的門口。
咚咚咚。
很小的聲音,怕吸引到其他人,假如陸川沒聽見,她就回去。
結果,顏笙心裡才數了四個數,陸川的房門就被開啟了,伸出一隻手將她扯進屋子裡。
果然,他也沒睡,屋子裡的地面上,行李箱開啟著,有點亂。
&ldo;不睡覺過來幹嘛?&rdo;
陸川到床邊坐下,嘴角噙著笑問她。
顏笙的手背在身後,他問完話,屋子裡的空氣都有幾分曖昧,是啊,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她來幹嘛。
&ldo;……我來看看你。&rdo;
&ldo;看我?&rdo;
&ldo;你是不是受傷了?&rdo;
陸川從煙盒裡倒出來根煙,但是看到站在他對面不遠處的顏笙,眉頭皺了皺又放了回去,兩條腿交叉坐著:&ldo;看見了?&rdo;
&ldo;嗯。&rdo;顏笙點點頭:&ldo;傷哪了?手還是腰?&rdo;
陸川指了指旁邊放著的一把小凳子:&ldo;你坐凳子上或者坐床邊來,站著我看著眼暈。&rdo;
顏笙幾步走過來:&ldo;眼暈?怎麼還傷到眼了,嚴不嚴重?&rdo;
陸川噗嗤一聲笑出聲:&ldo;你從哪聽見我眼受傷了啊,嗯?&rdo;
顏笙也知道自己誤會了,有點不好意思,臉頰有點紅,腳不自覺的又往後挪了幾步,嘴唇微抿:&ldo;那你到底傷哪了?&rdo;
&ldo;腰。&rdo;
陸川也不瞞著她,反正這姑娘自己都猜出來了,瞞來瞞去的也沒意思,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告訴她。
從梯子上下來的時候腰正好磕在桌角上了,本來還以為沒有事,但是回了房間,隱隱又疼了起來。
&ldo;我帶了噴霧,專門治跌打損傷的。&rdo;
陸川微微用手去揉了揉身後做痛的腰,心裡思考著該怎麼拒絕這姑娘,大晚上的,讓她一小姑娘給自己治腰傷?不太好吧?
&ldo;要不你把藥放下,我自己來?&rdo;陸川試圖跟她打著商量。
窗外的蟬鳴聽的清晰其中還夾雜著幾聲蛙叫,顏笙的心臟也在身體裡撲通撲通的的亂跳。
她吞了下口水,反駁陸川:&ldo;你行嗎?能夠的著?別廢話了,趴床上去。&rdo;
嗨,這是真打算動手給他噴了,陸川挑了挑眉:&ldo;真的?&rdo;
&ldo;什麼真的假的,快點兒的,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rdo;顏笙故作兇狠。
也就這一句話把陸川心裡所有的芥蒂都打消了,對啊,扭捏什麼啊?這是外人嗎?這他媽是他兄弟顏笙啊!能扛著水桶上五樓的女人啊!這就是個爺們啊!
這麼想著,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