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價格總體趨勢是向下?”
“沒錯。08年每噸度還能到2。1美元。現在嘛,0。95美元算是不錯了。”
“照你這個說法,那採礦這個行業豈不是沒救了。”江晨笑道。
“也不一定,除非出現技術突破。”奧利弗搖晃著盛著啤酒的玻璃杯。
“技術突破?”江晨微微皺眉。
“沒錯,除非發生一場巨大的技術變革,比如所有人都扔掉了現在用的汽車。就像1765年大家都扔掉了手工紡紗機,1885年人們扔掉了蒸汽機一樣。。。。。。扯遠了。哎,說起來我真還是羨慕你。”
“羨慕我的人有很多。”
“我說的不是錢,而是你們這個行業。你不覺得it業是最容易出現技術突破的領域嗎?”奧利弗抹了一串烤肉,笑著說道。
“也是最容易破產的行業。”江晨揶揄道。
奧利弗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被這笑聲所感染,江晨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看著發神經似得兩人,街上過往的行人紛紛側目。
。。。。。。
當江晨醉醺醺地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那個老外意外的健談,說話也很風趣,江晨和他從澳大利亞的風土人情一直吹到了老家湖城的烤魚。總之話到投機,兩人一邊吃著烤肉喝著啤酒,一邊不知不覺地就聊到了深夜。
走的時候江晨和奧利弗交換了個名片,然後便告辭了。
看到滿身酒氣的江晨出現在門口,阿伊莎趕忙上前將他扶到了廁所,褪去了他的衣衫,然後用熱毛巾替他擦去了身上的汗水。
“怎麼喝了這麼多。”阿伊莎小聲地在江晨耳邊嘀咕了句。
“碰到了個有趣的人。”江晨打了個酒嗝,嘿嘿笑了笑,然後便靠在了阿伊莎那含苞待放的小胸脯上。
阿伊莎那白皙的面板“噌”地就染上了紅霞,剛準備把江晨扶起來,浴室內便響起了“呼哧”的鼾聲。。。。。。
。。。。。。
宿醉的感覺很難受,不過以江晨的代謝速率,第二天起床也就難受了那麼一小會兒便恢復了過來。
由於合同簽訂意外的順利,原本預定會很忙的第二天反倒是閒了下來。
既然忙完了所有事,按照來之前和阿伊莎的約定,江晨帶著她在墨爾本狠狠地逛了一圈。
在地標建築前拍照,在大商場內掃購。。。。。。
不得不說,陪女人逛街確實很累,不過在看到阿伊莎那幸福的俏顏時,江晨真是感覺全身的疲憊都被治癒了。
一句話,值了。
行程的最後一站是聖派屈克大教堂,雖然帶著一位異教徒瞻仰這座宗教建築顯得有些怪異,但從阿伊莎仰望那宏偉的十字架浮雕時所流露出的欣賞之色,江晨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並非所有信仰都是偏執的。
也並非所有的偏執都是無法諒解的。
在高度世俗化的當下,即便是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也能牽著一位信徒的手,在異教徒的教堂前瞻仰那藝術的光輝。
七百年前十字軍與xxx為聖地的歸屬血流成河,七十年前美蘇為意識形態降下森森鐵幕。
然而站在現在回過頭看,似乎沒有什麼是不可饒恕或天理難容的。
就如蘇州園林的鬼斧神工與巴黎聖母院花窗上的五彩斑斕一樣,這個世界所應該擁有的形狀和色彩,遠遠應比人們認為的那般多。
倘若有一天,人類的足跡擴張到了太陽系的邊疆,到了那天在回過頭來看今天的“地緣衝突”與“意識形態矛盾”,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啼笑皆非。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時,文明又該為什麼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