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別緊張,自己人。”
看著那張刀疤和皺紋一樣多的臉,江晨收起了手槍,鬆了口氣,示意阿伊莎也將槍收了起來,看向他咧了咧嘴角。
“我差一點就開槍了。”
“我謝謝你沒有,”庫特波夫放下了舉起的雙手,走到了江晨邊上,向著山下軍事基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裡是什麼情況?”
“特殊情況,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等回去再說吧。”江晨搖頭道。
“好吧,那麼一起嗎?”庫特波夫指了指山上的方向,“如果你不打算回難民營,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撤離點,那裡有直升機等著我們。”
江晨當然不可能回難民營。他不但在人家國境內煽風點火地導演了一場暴。亂,而且還給人家地圖上戳了個窟窿,更是留下了現在這麼一大堆爛攤子。只要芬蘭政府不是nc,這會兒也該坐不住了。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江晨帶著阿伊莎搭了阿爾法特種部隊的“便機”,和他們一道返回了俄羅斯境內。
……
彷彿印證了江晨的猜測,就在他剛跨過俄芬邊境的同時,芬蘭國防軍已經開赴到了帕爾塔克。
當國家安全面臨嚴重挑戰,此時芬蘭當局也顧不上什麼人。道主義危機了,坦克和裝甲車強硬地開進了難民營,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了彈藥廠和倉庫,繳了這些殘兵敗將們的械。
繳械的過程中,芬蘭國防軍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或者說,薩米毫不猶豫地帶頭丟掉了手上的武器,老老實實地走上囚車,蹲在角落裡內魂不守舍地念叨著伊布里斯老人家的名諱,乞求著真神的抱有。
而那些僥倖撿回一條命的暴。民們,此時的表情大多都與他一樣。當被問及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時,他們支離破碎的語言中,重複最多的幾個詞就是——“伊布里斯”、“惡魔”、“怪物”、“屠殺”……
最令指揮官哭笑不得的是,這些繳械投降的暴民們似乎真被嚇破了膽,為了早一點坐上囚車離開這該死的地方簡直是不擇手段了,一共有一千多人宣稱自己參與了處。決俘虜。
然而事實上,當晚被處決的傭兵俘虜只有十人……
“真是見了鬼了!伊布里斯?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將簡報扔在了桌子上,杜維奧皺著眉頭看著地圖,“軍事基地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們的直升機已經飛過去看了,但什麼東西都看不到。整個軍事基地被一種屎黃色的氣團包圍,因為擔心可能存在有毒物質,我們的飛行員沒敢飛的太近。”杜維奧的副手答道。
“讓偵察兵過去看看,讓他們記得穿上防護服。”
杜維奧的話音剛落,一名士官便走進臨時指揮部的帳篷內,行了個軍禮後,將一份信件遞到了杜維奧的面前。
“長官,來自國防部的命令。”
挑了挑眉毛,杜維奧拆開了密封的信件。
眉頭漸漸皺起,將信讀完之後,他揉了揉酸澀的眉頭,將信扔在了一邊。
“任務取消,偵察兵不用派了。”
副手詫異地看著長官,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令他改變了主意。出於責任,他還是提醒了自己的長官一句。
“如果不確認基地內的狀況,我們根本沒法制定作戰計劃展開救援。”
“不需要制定計劃,也不需要救援。拜那些官。僚所賜,記者比我們先到一步,他們已經確認過了,那裡已經沒有活人。”杜維奧搖了搖頭,手指在信封上點了點,“這是來自國防部的命令,不得靠近事發地一公里內。現在我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守住這裡,配合警察那邊疏散帕爾塔克的鎮民,然後將這裡的難民撤到挪威邊境上的兩座難民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