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對嗎?”江晨隨口問道。
“當然……不過很少,”紀宇成眼睛轉了轉,十指在桌上交叉,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們會說服他們。”
“不用這麼緊張,”江晨笑著抿了口茶水,靠在了沙發上,“我說過會讓你當上總統,現在已經實現了。我也說過只要你聽話,你就能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
“當然,我相信您,我只是還有些不習慣。”紀總統長出了口氣,繃緊的肩膀稍稍鬆弛了些。
“儘快習慣。”
“我會的。”
聞言,江晨點了點頭,停頓了片刻後,接著開口問道。
“關於那封信是誰寄的,你調查的有些眉目了嗎?”
關於是誰將密碼洩露給聯邦的人,江晨依舊很好奇。
既然不是孫醫生,那究竟是誰會和72號避難所存在關聯?孫嬌口中的那次“災難”的生還者?策劃那次襲擊的主謀?亦或者別的什麼人。
“已經有眉目了。我們從許成偉的口中……也就是前總統的幕僚長嘴裡撬出了點情報,用了點特殊手段。”紀宇成嘿嘿笑了笑。
“行了,我懶得問你審訊的細節,說重點。”江晨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見江晨臉上不耐煩的表情,紀宇成立刻答道。
“北方聯統區的人。”
“聯統區……他們已經將手伸到這了嗎?”江晨微微皺眉,自言自語道。
見江晨陷入了思考,紀宇成不敢打擾他,於是噤聲不語地等待著他再次開口。
“那些人呢?”
“人?”
“北方聯統區的人。”江晨沉聲道。
紀宇成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派人去追查過他們的行蹤,但線索卻斷在了十天前……十天前他們從合眾城的死爪之爹旅館退房,然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們。”
死爪之爹。
江晨眉頭跳了跳,這尼瑪什麼爛名字,死爪不是母系族群嗎……當然,現在不是打岔的時候。
“十天前,大概是你當上總統的第二天。”
“沒錯。”紀宇成點點頭。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他們帶走了前總統賈明先生。”江晨沉聲道。
“我和我的幕僚長也是這麼認為,只是……我們找不出他們之間存在聯絡的證據。”紀宇成苦笑道。
“證據只是參考因素,我不是法官,有時候我更相信直覺。就像媒體找不到我們之間存在‘聯絡’的證據,但我們之間的連續卻客觀存在。”江晨的手指點了點後頸。
看著江晨的動作,紀宇成嚥了口吐沫。
同樣的位置,他的後頸裝著“榮譽晶片”,他的身份已經成了nac的騎士,只不過沒有對外公開。等到聯邦正式併入nac這個大家庭,江晨會考慮給他補發一塊勳章。
見紀宇成不說話,江晨沉吟了片刻,接著開口吩咐道。
“相比起望海市,你們更接近聯統區。對此我的忠告只有一個,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你懂我的意思嗎?”
“您的意思是……北方聯統區的人會對我們不利?”紀宇成的面色有些難看。
雖然沒到過那裡,但光是光聽過往商隊的口口相傳,他便能感受到那所謂聯統區的強盛。相比起那裡,這些沿海沿江地區,因為飽受戰火摧殘的緣故,反倒更像是蠻荒之地。
這也是聯統區的人自詡正統的原因。
“沒錯。”江晨簡潔地說道。
“可是他們距離我們有一千三百多公里,他們怎麼過來都是個問題。”紀宇成苦笑道。
“是隻有一千三百公里,也就是兩個望海市到洪城的距離。很久以前,他們就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