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往你娘屋裡送,給老子的,拿了老子的錢送回孃家去,自己不敢說還敢冤枉我老孃,屋裡也不收拾,衣服也不洗,就在這裡來擺龍門陣。編排這個編排那個,你硬是當我是死了啥,今天晚上不收拾一下你,老子就不姓李了!”
“你幹啥子,幹啥子,好你個李老漢,你要是敢打,老孃明天就回娘屋去,你當老孃屋頭沒人是不是,老孃明天都帶他媽一堆過來,把你屋給砸了……”
“他媽的,老子不教訓你老子都不是你,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
哭聲,罵聲,吵聲,勸架聲,證明了裡面的激烈,李玉不像別的小孩子,盡往裡湊,那兩口子打冒火了波及旁人那就慘了,她有自知之明,她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距離風暴圈遠一點才是正理。
李玉拉住想要去湊熱鬧的李淵,小孩子的動作麻溜,個頭又小,三鑽兩鑽肯定就進去了,被流彈波及的可能性太大了,還是在外面聽吧,反正這些村裡人會致癌不一會兒之內,就把事情的真相流傳出來,至於是否是誇大,她也不在意,反正是看熱鬧嘛。
“那個是河壩朱兒媽屋頭,咋個又開始吵了起來呢?”李玫顧及李玉肯定不知道那下面壩子裡面的人,她小小年紀就很少呆在家裡了,這些人應該很少見到吧!
“他屋頭經常吵嗎?”朱兒媽?李玉在記憶中翻出來這個人,她家好似在李家壩的河邊,跟李玉家這種靠山邊的人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可以說是一個村頭一個村尾,就是這土地廟,也距離她們家要走個十來分鐘,吵架咋吵到這裡來了?
“不是經常吵,是經常打,朱兒媽這個人特別喜歡說空話,這是村裡面的人都曉得的,恐怕這一回她又編排了哪個的不是,人家找到柱爸爸那裡去了,你不曉得柱爸爸那個人的脾氣差得很,聽到了這種事情馬上就會火,肯定到處找人,每一回都是,哪裡找到就在哪裡開吵,她屋裡基本上吵架的時候整個壩裡都曉得。”
說起這一家人,李玫就覺得很好笑,人家不管是誰家裡面,要吵也罷,要鬧也罷,都是關起門來生怕別人曉得了,這種事情,丟臉啊,他們一家卻生怕別人不曉得,每一次吵個架硬是要讓李家壩半個壩的人都曉得才算了,兒子女子都這麼大了也不要點臉面。
“那這一次又是怎麼的嗎?難道是說閒話,還是因為朱兒媽給她娘屋裡順錢順東西了?”兩人聽了半天,李玉也就聽到這麼一點點,對於事情的起因,她還是沒得搞清楚。
“不曉得,看到沒,那裡是何媽她們,我們悄悄走到她們後面去聽,她們的訊息最是靈通,肯定曉得到原因,快點快點,唐媽去了,她們肯定要說。”
李玫牽著李玉,李玉拖著李淵,三人小心的繞過土地廟,踩著人家地裡走到唐媽她們背後,這三人啊,也是村裡出了名的八卦人士,看看她們挑的地方就是最好看戲的地方,地勢高,還不用靠得太近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你說這個朱兒是不是該捱打,昨天她竟然還在擺龍娃跟到劉婆娘的事情,昨天晚上的時候陳婆子才找到她屋裡頭去了的,人家十八歲的娃兒,還在讀書,把陳婆子給心疼慘了,說是這種話都編得,不要良心,哪曉得她今天又出來造是非了!”
“那個也說不定,龍娃就是老喜歡在劉婆娘屋頭呆,你不要看劉婆娘娃兒都有兩個了,她才二十五六,嫁到壩裡來嫁得早,那屁股啊,走路的時候扭得那個圓哦,今年收包穀的時候,龍娃可是幫她屋頭剝完了的啊,那個女人,我看啊,就是不像是一個好東西,一天到是春光滿面的,春兄弟又沒有在屋頭,這種事情,只有她自己曉得做過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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