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天台,他披頭散髮,宛如怨鬼的妻子染血雙手緊緊勾住天台,眼含淚水看著他們。
而此刻在各個樓層一些民工也瘋狂吶喊掙扎,大樓控制不住的往前倒去,大樓面前的人已經跑開,只有兩個青年滿臉決絕的站在哪裡。
他們知道就算走,他們也跑不出商都。
“哥,我們真的要死了嗎?”
“最後一個親人沒了,你覺得還有意義嗎?”
“啊!”
在眾人絕望之際,兩根幾百米長,粗厚的鋼線突然從大樓後面繞過瘋狂的纏住,一聲驚天怒吼在夜月響徹,如狼嘯月。
“嘎吱”
幾十米大樓硬生生變緩了速度,鏡頭切換到大樓後面,蘇特民緊緊貼著大樓,雙手鑽出鋼線從兩邊繞住大樓,身後同樣鑽出幾根很長的鋼線釘住後面的一棟離得最近的大樓上,他甚至只化出一個面具,牙齦都咬出血了。
極其震撼的畫面,一個人硬生生放緩大樓傾斜倒塌速度,市民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話已經說不出口,他只能待那些人聰明點自行撤退,他也撐不了多久了,很幸悻,沒人是傻子,都以極快的速度跑出大樓。
附近幾十米內的人群被人們各種強行拉走,甚至一些低矮建築物的人都急匆匆撤出,終於有市民吶喊可以放手了。
“鏗哐”
突然鋼鐵崩斷的聲音響起,蘇特民身後幾根經絡崩斷,抽出一片鮮血,身體貼著大樓往地面倒去,鋼鐵迅速螺旋而出。
一片鮮血綻放,如一朵美麗妖豔的花兒
“轟隆”
驚天巨響,地面震盪,煙霧瀰漫,碎石崩飛,灰濛濛如同放了上百顆煙霧彈一樣形成了一片塵霧帷幕。
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才越來越清晰。
到處都有市民在咳嗽市民慢慢的有人在靠近廢墟,鋼鐵人死了嗎?
被妻子攙扶著的男人更是疾步走上前,艱難的爬入狼藉的廢墟之中,“嘩啦”,碎石崩然抖動,一個人影在市民歡呼聲中慢慢的從廢棄之中站了起來。
“咳,咳咳”
雙膝猛的跪倒在地,蘇特民咳出幾口精血,胸口急促浮動,身段輕微顫抖,隱在鋼鐵之下的衣服已經溼透。
“恩公,你沒事吧。”
男人在遠處大喊,稍做休息一番的蘇特民從廢墟之中艱難站起,對他搖了搖頭,只是費力,受傷除了身後被經絡扯傷,他也不知道身後情況到底如何,但感覺應該也不太嚴重。
男人急忙幫他檢查,扯出了幾個拇指大小的圓洞,他撕爛衣服為蘇特民包紮。
半響在亂糟糟的人群中救護車趕到,強行拉著男人上車,而一個女護士在蘇特民允許下為他塗藥包紮,雖然滿臉激動卻什麼也不敢問。
醫生也沒敢強行要求拉蘇特民上救護車,任由他坐在廢墟之中,就連趕來的警察也只是收拾狼藉現場,不敢去打擾蘇特民。
“不可以走,我要殺了你!’
兩個被市民拉著的青年對著躺在救護車上的男人瘋狂咆哮,男人忽然翻身從車上下來,抄起一截尖銳的混泥土塊斬釘絕鐵的猛砸自己手掌。
鮮血噴湧,半截手掌被砸得七八爛,臉色慘白的男人顫聲說道:“啊顧,啊安,我,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們,但是我,我真的沒錢了,這隻手掌就當,就當是利,利息,我,李長青,發,發誓如若,東山再起,定不會忘了你們。”
“爸爸,嗚”小女孩撲入男人懷中,眼眶紅紅的哭泣一會之後轉身對著兩個青年哀求道:“小顧哥哥,小安哥哥,真的不要欺負爸爸了,我們家真的沒錢了,那個壞蛋沒給錢就跑了,但爸爸堅持要建完說不能讓它爛掉,你,你們就放過爸爸吧,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