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古珧更像“蛟妖玉盞”。而幾乎相同的氣息並沒有讓桑正信往眼前的人是華玉盞這一點上想。
“桑寧在哪裡?”
“不必急著翻臉吧?桑寧現在當然好好的。”果然也只有桑寧這一個理由可以讓古珧跟他翻臉,桑正信更沒有懷疑了。不過以為這傢伙已經被解決了,想不到又再出現,倒也是個麻煩。
“好好的?”華玉盞冰冷的語氣,“魂魄被人吃掉,也能算好好的?”
雙臂一展,四面八方的水壓頓時都向桑正信湧來,他再次抵擋時越來越察覺到異常——即使有一身邪術,這種妖力也不是現在身為人類的他能抵擋的。古珧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如此變化?
但他手裡也還有王牌——“桑寧的魂魄就在我體內,你就不怕誤傷了她嗎?”
華玉盞眉頭一蹙,四周的水流漸緩漸止,桑正信才得意的調整好姿態,“這就對了,你也不想殺了我,卻讓桑寧來陪葬吧。不如還是先進來好好談談——”
然而他面前的人此時卻冷笑——“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跟那個沒長腦子的骨妖一樣任你擺佈?”
話音未落,那些稍滯的水流轉眼就又席捲而來,在他的鬆懈之下瞬間已經突破他的防備,刺穿了他的四肢將他釘在牆上。
桑正信沉沉地抬起眼——“你不是古珧?”
不是古珧,那他就只能是華玉盞。
但無論是這份妖力還是這副外貌,都像在宣告一個不可能的訊息——
“你吃掉了骨妖?”
雖然很討厭這種說法,不過似乎也可以這麼理解。
血不斷順著牆壁淌下來,在桑正信腳下彙整合小小的一灘。他面上看不出有痛苦的神色,華玉盞卻是冷笑——**凡胎滴滴是血,怎麼可能不痛?
桑正信做了那麼多事,怎麼能不給點報應?
他手指一挑,一道刺穿手掌的水刃炸開水花,卻炸得桑正信掌心皮肉翻卷。
“把桑寧放出來!”
華玉盞腳未落地,只是站在陽臺的欄杆上,居高臨下斜視著他。
桑正信臉上絲毫沒有露出懼色,“千年前的手下敗將,以為現在就能贏我嗎?”
他的手指一動,屋子裡擺放的一排古董上貼著的咒符突然碎裂,古董一震,一個個摔到地上碎裂,從裡面呼嘯而出數條妖靈向華玉盞襲擊過來。
華玉盞向後躲開,不得不應付著這幾條被封印千年的妖靈。
桑正信冷笑著,“我籌備多年,既然安排了自己轉生又怎麼會不留下點保障?”
這些封印著妖靈的古董是他前生就埋藏在各處的,為的就是轉生後還沒有成為妖天師實力不足時駛使。
此時那些妖靈在半空糾纏著華玉盞,其中一條受到桑正信的召喚飛來,要解除他身上水刃的禁錮。
只是那條妖靈才剛一靠近,一條黑影橫竄而出,一爪子就給它撓退。
黑影落在地上,桑正信蹙起眉頭——“小黑?”
——不對,小黑沒這能耐!
黑貓齜牙走近,趁桑正信還動彈不得突然一躍跳上來,一口狠狠要在他的脖子上——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傷口衝進來,像是直接衝擊著靈魂,讓人的整個魂魄都在震動意識在瞬間渙散。
連桑寧都感覺到了這種震動,她所處的展廳幻象像是置於地震中隨時都要崩塌,分崩離析中一隻手像是憑空出現拉住了她向上拉去——
“小路!?”
她抬頭看到曾經出現在銅鏡裡的曲小路浮在半空,在崩塌的展廳中拉住她向上浮去,然而桑寧腳下突然一沉,低頭竟然看到桑正信也出現,站在地面拉住了她的腳踝。
他的四肢都在淌血,目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