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置身事外的……”
華玉盞只略挑了一下眉就壓下去,想說她對古珧還真是上心——想到現在的重點是怎麼對付桑正信的問題,還是不要為這、點、小、事分心了。
“而且……”桑寧顯出幾分猶豫,“我也想知道桑正信究竟需要什麼方法來恢復妖天師的法力,如果有可能的話也許可以阻止他……”
這話說出口,連桑寧自己都有點底氣不足,但華玉龍卻似乎很讚賞的樣子,“不錯嘛,考慮得很全面,哦?”他故意衝華玉盞說,“看來人家也不是一時衝動跑去胡鬧的,這回可沒什麼理由非攔著不可了,哦?”
華玉盞又冷冷橫他一眼——有你什麼事兒?
華玉盞最終一臉不情不願擰著眉頭說:“好吧,你可以去。我也會託人去查檢視成為妖天師可能需要的條件——但是不管幹什麼都要通知我,不許一個人冒險。”
“是~!”桑寧頓時一臉喜笑顏開的遵命,華玉盞看著她就有種一堆煩惱無處發,轉個圈又只能吞回去的感覺。
他蛟妖玉盞終於也有今天,千年之前如果知道會有今日,他還會不會來尋找月見的轉身,自尋煩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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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妖天師究竟需要什麼樣的條件?
這對於天師來說與其說是禁忌,倒不如說根本不得其門而入。他們所能做的,無非也就是從妖天師墮魔前後的行為上去猜測判斷。
華玉龍也著實是很夠義氣,幾乎把自己的老面子都賣光了,把一堆禁止外傳的天師典籍搬進了家裡,開始海里撈針似的四處尋找線索。
不過似乎除了妖天師出現總是伴隨著大規模的屠殺和攝魂,並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誰都知道,屠殺和攝魂這樣的事的確跟妖天師的施法手段有關,但還不能成為化身妖天師的關鍵。
華玉盞坐在檔案堆裡略嫌煩躁的把手裡那堆一無所獲的資料隨手一揚,頓時紙片紛紛。華玉龍忍不住嚷著提醒,“哎哎這些可都還要還回去的!”
調查沒有收穫,大概沒有誰比華玉盞更煩,他看一眼客廳的時鐘——這個時間,桑寧應該已經“回”桑正信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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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桑正信正微微笑著看著桑寧,一如既往的和善,但桑寧卻感覺到一種探究的打量。那目光隱藏在笑容裡,細如針芒的銳利。
桑寧被打量得渾身不自在,但還是努力若無其事,“怎麼了,叔叔,找我來辦公室有事?”
那聲“叔叔”她自己叫得都一陣頭皮發麻雞皮滿身,不過桑正信看起來倒是挺滿意,目光也緩和了許多,“——沒什麼,聽說華玉盞在上課的時候把你帶走了,有點擔心。看你沒什麼事就好。”
桑寧也知道當時的情形一定會傳開的,華玉盞那麼高調,幾乎就是打算斷了她的退路。現在滿校園不知道多少人在戳她的脊樑骨呢。
不過好在感情這種事就是折騰,有時候連理由都不需要。
桑寧於是臉色一沉,悶悶的應著,“嗯,說了幾句話。”
她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桑正信倒是越發和藹,像個關懷的長輩,問:“吵架了?”
“我們沒什麼可吵的。”
桑正信心裡自然早已經認定這兩個人之間有了矛盾,甚至也許是分了手。否則桑寧又怎麼會住進曲小路家,古珧又怎麼會有空子可鑽。
這些在他心裡是早有定論的,此時也不疑有他。看起來無非是華玉盞對桑寧還舊情難忘——這也不奇怪。怎麼說也是千年前的老情人了。
可這些,桑寧這個剛剛二十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懂呢。正是心浮氣躁的年紀,哪裡懂得那種羈絆。
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