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跟我說一下那根尾骨的事了?”
桑寧正想得寸進尺去摟主華助教腰身的手僵了僵又偷偷放回去,努力鎮定地把頭往他懷裡埋進去裝鴕鳥。
華玉盞拎著她的脖領子想把她揪出來,鴕鳥埋得紋絲不動。他改成揪耳朵,總算把人揪出來了,一鬆手,又橡皮筋似的彈回去了。
“出來。”
“……那個,我們又沒什麼……”桑寧堅持鴕鳥,不要臉皮——她發現這個姿勢挺好,只要埋在華助教胸口——哦,這個高度好像是肚子上,他就怒不起來。
華玉盞一口氣提起來放下去,反覆幾回也就洩了氣不見蹤影。
“行了,你以後離他遠點兒。”
“我也沒接近他啊……”桑寧嘟囔著,覺得這個就真的不關她的事。
“那他有沒有提起桑正信到底在背後做什麼手腳?”
“——沒有,我保證沒有。他什麼都沒說。”
華玉盞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她就愁,就拿她沒有辦法。既然都已經決定把她留在身邊了,也是該認命了……他長出一口氣伸手去把她抱得緊些,他一抱桑寧又有點不自在,扭扭的就想往外鑽,被他又伸手摁了回去。
——這丫到底屬什麼的?叫她出來就往裡鑽,抱了又要跑。
……
華玉盞帶來的外賣都已經涼了,桑寧填飽了肚子,沒讓華玉盞跟著,自己跑去隔壁病房看牧文心。
牧文心醒的比她晚些,睜開眼時兩眼放空著,滿目的茫然混沌。
桑寧謹慎地問:“文心,你感覺還好嗎?”——她都不知道牧文心現在對於被附身的事情記得多少,哪兒敢讓華玉盞跟著。
牧文心聽到她的聲音才慢慢轉過頭來,擰著眉頭坐起來,“桑寧……?這是在哪兒啊?”
“文心,這裡是醫院,你不記得了?”
“——醫院?我怎麼了?”她捂著額頭,腦袋裡混沌得叫人噁心,恨不得找把斧子劈一劈,“我不是在學校研究室裡嗎,出什麼事了?”
她正努力想著,突然臉色變得難看,一把抓住桑寧,“桑寧,我好像——見鬼了!”
桑寧小心地問,“你看見什麼了?”
牧文心抓著自己的頭髮一臉混亂,“我不知道,我這幾天腦子都昏昏沉沉的,我記得我很餓,很困,可是我盯著那副白骨怎麼也不想走開,好像它隨時都會起來跟我說話一樣……”
牧文心說著,自己都被自己說毛了,這樣回想起來不是跟神經病一樣嗎?
她幾乎都不想繼續想下去了,可是為了避免日後留下什麼麻煩,桑寧還是得繼續催問:“那然後呢?怎麼就見鬼了?”
“因為,我本來一直是盯著那具白骨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眼前就變成了華助教……我看著他,就覺得心裡很沉重,又酸又苦的,覺得那麼心疼……”她說著就又一臉莫名,桑寧知道她是被骨妖的妖力影響了——確切的說,是骨魅。他千年的執念和想念都在那具白骨上,被牧文心日夜的盯著,流進她心裡……
聽到牧文心的話,想到他的感情,桑寧也感到沉重和無奈。可是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骨妖和他的感情——他不是華助教,不是玉盞,不是她和月見喜歡的那個人。
她正出神,牧文心突然問她一句:“那個人不是華助教吧?”
一抬頭就看見牧文心正盯著她,微微蹙眉深思著,正在從混沌的記憶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不是人。”
這一句幾乎已經是肯定了,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她也算三天兩頭跟出土文物打交道,到底還是有這一天。
“——他為什麼跟華助教長的一樣?”牧文心看著桑寧,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她那裡有她想要的答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