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部就要求秦致遠離開蘭斯撤回巴黎,因為不管怎麼樣,像秦致遠這樣的高階將領都沒有必要留在蘭斯冒險。
秦致遠肯定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拋棄部隊離開,哪怕是在巴黎遙控指揮也不行,不管如何,秦致遠都會選擇和士兵們在一起,不論生死。
現在情況又有所不同,秦致遠必須親自回巴黎去找某些人溝通,這種事電報裡不好說。
坐上運輸機,皮埃爾對機艙內那個用一襲斗篷完全遮住頭臉身形的傢伙感到好奇,但在秦致遠的目光制止中沒有追問,一行人就這麼沒有任何交流的飛向巴黎。
確實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已經說完,接下來就要看秦致遠的活動能力。
巴黎距離蘭斯其實近的不得了,感覺飛機還沒有爬升到位就開始下降,下降的時候其實最危險,一不小心就是機毀人亡的結果。
秦致遠已經通知巴黎機場自己的飛機將降落,機場方面在地面跑道兩側點燃了兩排大火堆,用來照亮跑道,指引飛機降落。
飛行員的技術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點顛簸,但總算成功,沒有任何意外。
下飛機之後,秦致遠和威廉皇儲分開,威廉皇儲繼續回去當俘虜,秦致遠則去具體實施。
黑天鵝城堡派出的汽車早就在機場等候,接上秦致遠一路飛馳直奔福煦的司令部。
這樣的事,於公於私秦致遠都要先找福煦商量。
雖然已經是午夜,但明顯還沒有到福煦的休息時間,福煦的指揮部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穿梭如織,和白天沒什麼區別。
福煦正在會議室和一幫參謀開會,聽取參謀部的戰術推演以及新出爐的作戰計劃,這種計劃每天都會有無數份,福煦會選擇最合適的那一份當做自己的計劃推行。
聽到秦致遠抵達的報告,福煦馬上中止了會議,回到辦公室見秦致遠。
“為什麼這個時候回來,有什麼新的進展嗎?”福煦關心。
秦致遠每天都要給陸軍部提交戰報的,那上面有秦致遠的親筆簽名。電報裡雖然無法把簽名原樣搬過來,但只要落款人是秦致遠,那就表示秦致遠還在戰地,是戰地的最高指揮官。
這一點不敢作偽,戰後都是要存檔的。
“有一點,這裡……沒問題吧?”秦致遠不太相信這裡的保密工作,雖然這裡是協約國總司令部,但可以想象,英法兩國都會嚴密監視這裡。
特別是英國人。
“當然沒問題,這裡是我的領地,誰敢在我的領地動手腳,我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福煦霸氣十足。
身為戰時的協約國總司令,福煦擁有超脫英、法兩國政府的權力,福煦有底氣說這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福煦現在確實是已經達到人生的巔峰,這往往也就預示著衰敗的開始。
當世界大戰結束之後,福煦將不會獲得任何職位,對於福煦來說,自然而然的退休時最體面的結局。
“那就好……威廉剛才找上我,想讓我去幹掉魯登道夫。”秦致遠開門見山。
“幹掉?怎麼幹?”福煦眉頭緊皺目光驚駭。
魯登道夫在此時德軍中的地位毋庸諱言,威廉皇儲如果想幹掉魯登道夫,就像是前文所言,這種行為近似叛國。
“具體的方案還沒有決定,但威廉承諾,在德國國內會有人配合。”秦致遠不說自己的想法,只陳述事實,把決定權交給福煦。
“如果在德國國內有人配合,那麼確實有可能。”福煦認可這一點。
協約國視魯登道夫為眼中釘肉中刺,只要有機會,福煦並不介意**毀滅魯登道夫。
對於德國人來說,福煦、克里蒙梭、秦致遠他們也是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有機會,德國人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