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雖然繞著一圈需要一個多月,但只要能保證安全,一切都是值得的。
令秦致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決定引起了秦雲鵬的不滿。
秦雲鵬目前手下已經有將近5000人,他把這5000人編成一個旅,正在晝夜不停的加緊訓練,準備同樣作為外籍軍團參加戰爭。秦致遠此舉,會推遲華工抵達的時間,在客觀上影響到秦雲鵬整軍備戰,因此秦雲鵬非常不滿。
秦致遠再次給秦雲鵬發電報,詳細解釋繞路的原因,取得了秦雲鵬的諒解。
秦雲鵬不諒解也沒轍,秦致遠在電報中說得很明白,如果不按秦致遠說的做,秦致遠就派人在地中海里攔截運送華人的郵輪,到時候秦雲鵬將連一個人影也得不到。
在解決了秦雲鵬的問題之後,秦致遠去了羅馬。
羅馬正在召開協約國首腦會議,秦致遠要當面向協約國的首腦請求像地中海增派海軍力量。
這次會議的規格很高,以秦致遠的身份,根本沒有參加的資格,所以秦致遠只能守在會場外,等待和協約國的首腦們見面的機會。
等待是一種痛苦的選擇。
連續三天,秦致遠沒有得到任何機會。
第一天的時候,秦致遠見到了普恩加萊,但也僅僅只是見到而已,在秦致遠剛剛抬起手的時候,普恩加萊已經低頭鑽進了轎車,秦致遠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第二天,秦致遠見到了勞合喬治,但估計是因為秦致遠的頭型不招勞合喬治的喜歡,勞合喬治聽完了秦致遠提出的要求,沒有做任何反應。就在秦致遠等待回應的時候,勞合喬治的秘書統治秦致遠會見時間已到。
秦致遠只得到五分鐘時間。
當第三天到來的時候,秦致遠孤寂的坐在會場外的長凳上,他看上去孤獨無比,表情充滿疲憊,嘴角起了水泡,已經超過一個星期沒有刮鬍子,連續三天沒有換襯衣,長靴上滿是泥點。秦致遠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從會場裡出來的的每一個人,只要是認識的,秦致遠都會主動上去搭訕,尋找著每一個可能。
但現實總是這樣殘酷,秦致遠眼中的期盼濃了又淡,腳下的步伐快了又慢,卻始終是不得其門而入。
“秦,你不能這樣了,這沒有意義。”米夏終於看不過去。
說起來令人難過,這是碼頭事件之後,米夏第一次主動和秦致遠說話。
“縱然沒有意義,也要盡力去做。”秦致遠不想放棄。
雖然秦致遠知道,他背後的國家並不強大,他的華人身份不招人待見,他手中的實力並不出類拔萃,但秦致遠還是要做。
知其可為而不為是懦夫,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才是勇士。
“你這樣看上去很傻!”米夏對秦致遠餘怒未消,說話也沒留客氣。
“就像唐吉坷德那樣嗎?”秦致遠自嘲。
還記得就在半個月前,秦致遠還在嘲笑休伯特是唐吉坷德,沒想到剛過了半個月,秦致遠也成了堂吉訶德,真是風水輪流轉。
“你應該換一種方式。”米夏憐憫。
“換一種?難道帶部隊過來包圍這裡……”秦致遠的腦子裡現在滿滿的都是漿糊。
“真是白痴,我看你是要瘋了,難道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你腦子裡就全部都是肌肉了嗎?”米夏氣不打一處來。
“喂,不要這麼說好不好,你看我發愁都愁成什麼樣了?你不幫我出主意,也不要取笑我好不好?”秦致遠無奈,面對米夏,秦致遠始終懷有莫名其妙的愧疚心理,真的是打不得罵不得。
“你現在應該回去睡覺,然後好好的收拾一下你自己。局勢正在發生變化,現在你應該保持冷靜。”米夏翻白眼。
回去睡一覺?
米夏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