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在連亭耳畔。
“晏青棠在做仙門魁首之前,在救下雲州城、佛宗之前,還是個修為停滯於築基五年,不學無術的廢物。”
黑暗中,晏青棠抓住了眼前人的手,無意識的揉捏著他的指節。
“‘名聲’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見仁見智,就算是做的再好,修道修成了聖人,也總會有人覺得是在沽名釣譽,”她的聲音融進了風中,扣在了連亭心間,“所以我並不在乎名聲。”
她在急促的心跳聲中仰起頭,抬眉淺笑:“——你懂了嗎?”
晏青棠似乎什麼也沒說,但似乎又說出了這世間最動聽的話。
她溫軟的手每一次捏過他的指節都會帶起一陣別樣的酥。麻。
連亭喉結微動,目光灼灼落下,嗓音低沉喑啞。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晏青棠嘖了一聲。
“你聽不懂?”她丟掉他的手,立刻轉身,“那算了。”
手腕驀地被箍住,晏青棠猝不及防的被連亭拽了回來,抵在了書架之上。
老舊的書架發出“咯吱——”的一聲響,他的氣息霎時垂落,狠狠的、毫不猶豫的吻住了她。
他聽見晏青棠方寸大亂的心跳聲與呼吸聲,整個人都失了力氣一般跌進了他的懷裡,任由他將她逼出淺淺的哼聲。
他扣住她的後頸,五指又插。進她的髮間,勾纏著她細軟微涼的發。
生。理。性。的淚痕泅溼了她的眼尾,每一次喘。息都直直的撞入他的耳中。
藏經閣的大門忽然被推開。
巡衛的戒律堂弟子提燈踏入,巡覷一圈:“方才是這裡的聲音嗎?”
他們四散開,湧進書架與書架之間。
晏青棠驀地睜大了眼,有些驚慌的去推連亭。
她偏頭躲開他還想壓下來的唇,傳音:“有人來了!”
連亭低低的嗯了一聲,垂下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我知道。”他說。
他再一次將她的驚呼吞進了口中。
晏青棠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她的呼吸被奪走,整個人都被連亭攬進懷中,只能被迫勾住他的脖頸來穩住身形。
她聽見了戒律堂弟子們越來越近的腳步,幾乎馬上就要發現他們的身影。
下一刻——
天旋地轉。
熟悉的失重感再次傳來,青山徐徐的風拂過晏青棠有些燥。熱的身軀,帶著她跌在了柔軟的草地間。
天空上稍稍厚重的雲層被拂散,冷清的月色灑入山間,藉著那絲微光,連亭指腹撫上了她微微紅腫的唇。
“阿棠。”他目光繾綣的注視著她,“我心悅你。”
晏青棠笑著朝他勾了勾手指。
連亭幾乎沒有猶豫的俯下身去。
她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頸間,面上笑意也是格外的明媚耀眼,整個人好像都在全心全意的愛他。
如果忽略掉她的一肘擊的話。
連亭被她一肘打飛三千里,晏青棠咬牙切齒的爬了起來。
“讓你嚇我!”她氣惱極了。
空間微微波動,連亭重新出現在晏青棠的面前。
“下次不會了。”
他淺笑著遞出了一枝新折取的青棠花。
祝長老自是不知道晏青棠關著關著禁閉,還抽空去外邊逛了一遭。
他立志要讓不怕死的晏青棠長長記性,省得下次還不要命的胡亂去拼。
他沒鬆口,晏青棠這禁閉也就得一直關下去。
她倚在連亭懷裡揪著他的頭髮玩:“這樣也好,躲在這裡得個清靜——那賀家人反正進不來。”
畢竟藏經閣中不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