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知己,畢竟很多年前她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連聲道:“對對對——他們劍修就是變態自虐狂!”
所以她才不當劍修。
陸聞聲被這倆人貼臉開大,捏著拒霜的手緊了又緊,最終忍無可忍:“晏青棠,你拿著你的不知春同我再說一遍,究竟是‘誰們’劍修?”
他一字一頓道。
晏青棠原本激昂的情緒一滯:“……呃。”
“所以——”
一旁的蘇群玉左右看看,恍然大悟:“是你們!”
“你們劍修,一群變態!”
今晚我們就要遠航
蘇群玉遭到了慘無人性的毆打。
劍修們活動了活動身體,一下子就驅散了滿身寒氣,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他們這群人,一起坑過人,又一起打妖王,現在還一塊蹲在了大牢裡,竟詭異的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楚西征拍著胸脯保證道:“諸位道友,日後若有需要,便來玄劍宗找我!我楚西征定為諸位解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是不知道今日這一句話,日後就真的讓他“赴湯蹈火”,丟臉丟大了。
這牢一蹲就是兩日,直至長老們商量出了新章程,宗門大比才算圓滿的落下帷幕,諸宗弟子各回各家,數日奔波之後,熟悉的青山映入眼簾。
柔和的青山之風拂去了他們滿身的風塵,一行七人躍下雲舟,晏青棠最先瞧見的便是容瀲。
晏青棠和連亭離宗才不過一月有餘,可容瀲卻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他打量著活蹦亂跳的晏青棠,心下微松,隨即,溫和的目光又落在了寡言少語的連亭身上。
“阿朝。”這一趟出去,所有人都有破境,唯獨連亭還停留在築基初期,容瀲恐他心態失衡,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需灰心,靈根的恢復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這些日子我又去請丹峰的周長老又為你煉了些靈丹,對你的傷勢應當會有幫助。”
半人高的大箱子被容瀲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連亭:“……”
這是讓他將丹藥當飯吃?
一側的晏青棠也瞠目結舌。
這周長老是個什麼牌的牛馬,一個月的時間煉出這幾十斤的丹藥?師父是將劍架他脖子上了嗎?
連亭顯然同她想到了一處,他心中不禁浮出了絲縷異樣的情緒,似暖風般吹拂過他的心間。
他低聲道:“多謝師父——”
……
青山宗的主峰名喚青山,山勢崇高險峻,有一半都隱沒在雲間,其上建有一座高臺,自臺上遠眺,千里江山盡收於眼底,草木青蔥,百花爭豔。
這裡是青山宗的“禁地”,等閒人不得踏足,但此刻,晏青棠卻跟在容瀲和段長老身後,一步一步的登上高臺。晏青棠垂頭,映入眼簾的是無數的斷劍,雪亮的劍鋒蒙塵,也不再銳利,垂垂老矣的立於山崖之上。
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它們快要死了。
這裡最後會變成它們的墓場。
“劍冢。”她喃喃道。
容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