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佈置,浮橋根本搭不起來,被河水沖走和淹死的戰士都有好幾百人!”步兵23師師長顯然已經有點失魂落魄。
“你的師還剩多少人?為什麼不分散多搭幾個浮橋渡河?為什麼擠在一起渡河?”葉戈羅夫跳下馬了從地上揪起烏斯季狂吼道。
“來不及了,您瞧瞧對岸…我的師什麼辦法都想了…可就是衝不過去了…我們被包圍了…司令員同志…”烏斯季茫無目的的揮舞著雙手喊道。
葉戈羅夫怒氣衝衝扔下手裡的23師師長,轉過身來往河對岸一看,也徹底呆住了,對面的河岸上黑壓壓至少有三個營1500多人的聯軍騎兵沿岸排開嚴陣以待,而且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陣地一應俱全,河的下游3公里處則顯然是一個新的聯軍炮兵連陣地。
身後的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17師師長薩米和19師師長哈丁耶夫瞧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這下完蛋了,之前三個師的主力加起來近萬人對布祖盧克聯軍陣地發起進攻,對方其實一線也就三個營的兵力在防守而已,這會兒…隔著250米寬的大河,對岸居然也出現了三個營的聯軍在防守。
“這怎麼衝的過去…這這麼衝的過去!”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喃喃的道,接著這廝衝過來一把揪起軟癱在地上的烏斯季吼道,“下游還有沒有可以渡河的地方?還有沒有?為什麼你的師就一根筋往敵人的槍口炮口上撞?”
“沒別的渡口了,從北面的薩馬拉河到南邊的布祖盧克鎮,十五公里的範圍內只有這裡和布祖盧克鎮兩個渡口,這個渡口的水流快河水深,河岸也高,渡河條件遠不如布祖盧克鎮那個渡口!”師長薩米在一旁回答道。
“聯軍一定是從布祖盧克鎮西渡多馬希卡河之後趕過來的,那樣他們在布祖盧克鎮的兵力將空虛,我們是不是折回去重新從布祖盧克開啟缺口?”19師師長哈丁耶夫不死心的出主意道。
“布祖盧克鎮的守軍是敵人一個旅的兵力,上午跟我們打的不過是人家一個團而已,這會兒他們趕到這裡的也只有三個營,掉頭回布祖盧克鎮也未必就能打的過去!”17師師長薩米不以為然的道。
“我們是衝不過去,他們可也未必就敢衝過來!”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顯然想鼓舞一下士氣,全換來了幾個師長和師政委的白眼,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顯然對此刻的第九集團軍而言毫無價值。
“傳我的命令,烏斯季帶領23師餘部守住渡口,至少拖延到天黑才允許撤退,薩米的17師和哈丁耶夫19師跟我回布祖盧克鎮去!派傳令兵給因扎送信,要他留一個團的兵力守住渡口不讓聯軍渡河,至少要守到天黑,叫他帶另一個團回布祖盧克鎮和主力會合!”
葉戈羅夫的神經顯然比在場的任何蘇俄紅軍將領都要堅強許多,這廝走投無路兩邊都過不了河的情況下,依然沒有放棄,而是鎮定自若的下達了新的命令。
“司令員司令員,我的師只剩1000多人了,對面聯軍至少1500人,又是機槍又是大炮的,我怎麼守得住渡口,還是讓我帶著部隊跟主力一起殺回布祖盧克鎮去,讓薩米或者哈丁耶夫派一個團守渡口吧?我的師真是打殘廢了呀!”23師師長烏斯季一聽還要他帶人守衛渡口,死活不答應,抱著葉戈羅夫的腿就是連哭帶喊一陣狼嚎。
葉戈羅夫皺起眉頭厭惡的掙脫了烏斯季的糾纏,不過瞧了瞧步兵23師剩下的這1000多人也頂不了什麼用,只好轉過來道,“薩米,你撥兩個營給烏斯季,幫助23師守衛渡口,天黑前不許撤退!”
說著葉戈羅夫不再理會烏斯季,自顧上馬領著人望南面去了,這邊17師和19師的大隊人馬忙不迭跟上自己的師長和集團軍司令政委,被留下來的薩米師的兩個營則怏怏的看著主力奔東南方向而去,回過頭來又瞧了一眼對岸的聯軍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