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沒說話。
寧黎想,看來是好喝了。
因為他能感覺到,裴陵心情似乎變好了一點。
哼哼,玩弄這樣的小男孩,他也是手到擒來的,畢竟,他可是成熟靠譜的穩重男人!
寧黎去洗了把手,就徹底投入了學習當中。
裴陵給他選的卷子和真題確實有點含金量,題型都很經典,但問題是他都不是很會做。
所有科目他理綜進步得最慢,沒辦法,當初文理分科的時候,他其實比較想去文科,但這事兒由不得他做主,寧賀信誓旦旦地說文科出來難找工作,所以自作主張地給他選了理科。
雖然寧賀說的沒錯,這個世道文科的確就是很萬金油,什麼都能做,理科不可替代性高。
寧賀當初還說讓自己念個計算機專業,別看他父母都是市井小民,但在這方面的預見性還是蠻強的,後面也的確是計算機專業火熱,碼農年薪高的能有上百萬,低的也是十幾萬打底,算的上就業容易的專業了。
不過當時他成績很差,考慮這些都沒什麼用,最後只念了個服裝設計——這玩意其實也跟他後面的工作對口。
現在想這些沒用,寧黎收回心神,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卷子上。
裴陵在旁邊跟他講解,草稿紙上都是他漂亮的字跡,寧黎聽得認真,時不時問個問題,氣氛倒是極為融洽。
忽地,寧黎想起什麼,他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了水杯和一次性杯子。
他給裴陵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邊,說:“你喝口水,聲音都啞了。”
裴陵沒有推脫,端起水杯喝了口,小口小口地抿,看著很斯文。
寧黎說:“你這是不怎麼說話,所以稍微多說幾句就聲音啞。”
他撐著下巴,一雙漂亮的眼睛望著裴陵,語氣誠懇地說:“說實話,你聲音很好聽,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1】這句詩我覺得就是在寫你的聲音。”
“……”裴陵喉結滑動了幾下,語氣低沉地說:“我記得你語文分數不高。”
寧黎一愣,很不服氣地說:“語文成績不代表文化素養,我從小就背誦唐詩宋詞三百首,哪朝哪代的詩句我都信手拈來。”
他這麼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裴陵注視著他,捏著紙杯的手指不禁摩挲起杯口,他喉嚨微微有些癢,“……為什麼要背這些?”
寧黎:“……”
他眼神飄了。
還能為什麼,因為他爹一直有個理想,他想做個詩人,所以把他也一起培養了。
寧黎到現在都還記得寧賀去投稿詩集,被各種退稿,最後轉型去寫現代詩,倒是好一些,還過稿了幾首,當然稿費只有80塊錢,寧賀後面也就不搞了。
據楊桂芳說,當年寧賀就是背了幾首詩把她給迷倒了,才嫁給寧賀跟他吃苦頭的。
他走神太久,裴陵也不催,只是默默喝水。
過了好一會兒,寧黎才回神,慢吞吞地說:“背詩還能幹嘛,就裝逼唄,剛才我念詩的時候帥不帥?你被我的才華折服了吧?”
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