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具意義?”
大島點頭:“形同於無。”
“就是說,佐伯始終生活在停止的時間中?”
“對的。不過在任何意義上她都不是活著的屍骸。瞭解她以後,你也會明白。”
大島伸手放在我膝頭上,動作極為自然。
“田村卡夫卡君,我們的人生有個至此再後退不得的臨界點,另外雖然情況十分少見,但至此再前進不得的點也是有的。那個點到來的時候,好也罷壞也罷,我們都只能默默接受。我們便是這樣活著。”
我們駛上高速公路。駛上之前大島停車升起車篷合攏,再次放舒伯特的奏鳴曲。
“還有一點希望你知道,”大島說,“佐伯在某種意義上患有心病。當然,無論你我都有心病,或多或少,毫無疑問。但佐伯的心病則更為個別,超過一般意義上的。或者可以說其靈魂功能同常人的不一樣。然而並不是說她因此有危險啦什麼的。在日常生活當中,佐伯是極其地道的,某種意義上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地道。有深度,有魅力,賢惠。只是,即使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可理喻的事,也希望不要介意。”
“不可理喻的事?”我不由得反問。
大島搖頭:“我喜歡佐伯,並且尊敬。你也肯定會對她懷有同樣的心情。”
這不成為對我問話的直接回答。但大島再沒說什麼。他適時換檔,踩下油門,在隧道入口前把輕型客貨兩用車趕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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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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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的森林
海邊的卡夫卡
第 18 章 沙丁魚從天而降
醒來時,中田正仰面朝天躺在草叢中。他已恢復知覺,慢慢睜開眼睛。夜晚。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但天空仍隱隱發亮。夏草味兒直衝鼻孔,蟲鳴聲聲可聞;看來似乎置身於每天都來監視的空地中。臉上有一種同什麼磨擦的感觸,粗拉拉暖融融的。他略微動了動臉,看見兩隻貓正用小舌頭起勁地舔著自己的兩頰。是胡麻和咪咪。他緩緩爬起,伸手摸兩隻貓。
“中田我睡過去了?”他問貓們。
兩隻貓像要訴說什麼似的一齊叫著;但中田聽不清它們的話語。它們訴說什麼中田根本理解不了,聽起來僅僅是普通的貓叫。
“對不起,中田我好像聽不清楚你們講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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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田站起身,上下打量自己的身體,確認身體無任何變異。沒有痛感,手腳活動自如。四周黑了,眼睛習慣還需要時間,但手上衣服上都沒沾血是無需懷疑的。身上穿的衣服仍是走出家門時的,一點兒不亂。裝保溫瓶和飯盒的帆布包也在旁邊。帽子仍在褲袋裡。中田莫名其妙。
為了救咪咪和胡麻的命,自己剛剛手持長刀結果了“貓殺手”瓊尼·沃克。中田對此記得清清楚楚,手心裡還有當時的感觸。不是什麼做夢。捅死對方時濺得渾身是血。瓊尼·沃克倒在地上,縮成一團嚥氣了。至此全都記得。之後他沉進沙發,人事不省,醒來時就這麼躺在空地草叢中。如何走回這裡的呢?本來連路線都不曉得!何況衣服上半點兒血跡也沒有。咪咪和胡麻在自己兩邊也是並非做夢的證據,然而它倆說的他又全然不知所云。
中田喟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