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半跪下來,端起那女子一條胳膊,伸手按上了脈門,微閉雙眼,用心感受——“不但沒死,貌似魂魄俱全……只是暈厥過去了而已。”他家學淵源,不好說精通醫理,但在醫藥方面的造詣要遠遠強過幾名同伴。要知道這活死人或者說植物人,和真正的活人的脈象總有著細微的差異,天垣世界沒有怪物吸魂一說,但總有失魂症,也有因為練功不得法而走火入魔,導致神魂麻痺的,就中區別,黎大少非常清楚。
張祿心說這沒道理啊,這女人不但沒被巨噬蛛吃掉,竟然也沒被霧妖攝了魂去……霧妖幾無智商,就連自己這種利刃在手、靈臺君在心的兇人都敢直接往上撲,卻偏偏放過了這個女人,這是為什麼呢?憐香惜玉,不捨得下嘴?用來比類自己……不,風大少尚有可說,霧妖哪會有這種色心綺思?
“可惜馬瑟沒有跟進來,”法師齊默恩建議道,“還是把她先抬出去,看看能不能用神術施救吧。”
黎彥超卻反對摺返回去——要找的神器還沒有影兒呢,這女人又不是命在頃刻,不趕緊施救就死了,何必著急去找牧師?當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來:“先試試用藥能不能救醒她吧。”
張祿望了黎大少一眼,正撞上黎彥超的目光,對方略略點頭,張祿已知其意:這女人躺在這兒,事情實在蹊蹺,說不定對於地堡裡的神器,她能夠提供什麼重要線索呢,不便讓索倫他們知道……至於法師,反正已經向他透露過己方四人此行的真正目的了,倒是關係不大。
唐麗語試著掰了掰那女子微微泛白的嘴唇:“昏迷得很深,這樣子怎麼喂藥?”
“嚼爛了口對口喂進去唄,”張祿揶揄風赫然道,“你來,你來。”
風赫然一臉的正人君子:“若是隻有咱們三個,在下自然當仁不讓——誰讓我長得最帥呢?但唐小姐在這裡,哪裡輪得到我……”
“她只能管得了彥超,哪兒能管你風大少?”
惡戰過後,危機暫時解除,就目前來看,石室之中,以及來時的甬道內,都不再有怪物或者敵人,雖說事情非常詭異,大家夥兒都如墮五里霧中,終究心情略微放鬆了一些,也就習慣性地開上玩笑啦。
唐麗語橫了他們一眼:“別胡鬧,幹正事兒!”隨即詢問張祿:“張兄在清……你也會一些治療性法術,能不能嘗試一下?”
張祿點點頭:“試試吧,不敢保證效果哦。”說著就抬起手掌,瞄了瞄那女子高聳的胸部,最終還是決定按著她額頭吧——便將真氣渡入。
法師在旁邊兒瞧著直犯暈——“還會施法?你們這種戰士……若然氾濫,哪還有我等的活路啊!”
這幾個神秘的遠方來客自稱戰士,但招式之詭奇、技能之特殊,卻是他平生所僅見。張祿說什麼“種族屬性天生防禦加10”,“相當於一套全身鎧”,法師是不信的,但他們全身布衣,不著片甲,說明對自身的防護能力很有信心。而且他們的魔防能力,起碼是意志強韌度在普通戰士之上,那也是不爭的事實——一頭霧妖嘯叫,只有自己和這四人尚可站立;多頭霧妖嘯叫,也只倒下兩個,而且一暈即起,這說明他們的意志力幾乎和自己不相上下……
最可怕是這個叫張某的,貌似完全不懼嘯叫,甚至能夠在灰霧中行動如常,自己親眼所見,一頭霧妖已經罩上了他的後腦,卻又被他當即甩脫……如今竟說還會施用治療法術?這是他們的種族天賦呢,還是職業技能?那從未聽說過的遠方的大陸還真是神秘啊……法師不禁油然而生嚮往之意——這輩子一定要去遊歷一回!
只可惜,估計沒法跟著這些人一起過去啦……
再說張祿嘗試著施用治療法術,只覺受此方天地法則的制約,自己雖可施法,但所能達成的效果卻大大縮水……好在非攻擊型法術減弱得有限,若是象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