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謝過裘氏就往另一邊去。
“瞧瞧,她還這樣急,活該她貪嘴。”裘氏和小秋說著,也就往前面去。席上依舊十分熱鬧,臺上的戲已經唱過了一折。裘氏坐在嫣然身邊才輕聲道:“這戲我可錯過沒有?”
“不但沒錯過,有些戲,唱的還正好呢。”嫣然淡淡說了一句,就在裘氏耳邊道:“今兒家裡還有一齣戲呢。”
“還有一出?也不曉得是哪個唱的?”裘氏疑惑地問。嫣然已經一笑,在裘氏耳邊道:“這會兒,正唱著呢,我不瞞你,方才有人來報,大小姐並沒在房裡。”
小寧在那邊和小姐們說容玉致回房,朱姨娘的丫鬟當然也會去和容玉致的丫鬟說容玉致已經回房,讓她去稟報給嫣然。裘氏方才是聽見的,聽了這話,不由驚訝起來:“怎的,不在房裡,難道是去哪裡玩耍了?”
嫣然拍拍裘氏的手,裘氏明白,忙壓低嗓子:“那你為何還要人去送飯食過去,還不趕緊去找?”
“這會兒這麼多人呢?難道要讓人瞧容家的笑話?”雖然容家的笑話已經夠多了,可這會兒嫣然還是不願意再添上一樁。方才去給容玉致送飯的婆子已經走進來,在嫣然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嫣然點頭,手腕一翻,一盞茶就潑到袖子上。這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頓時都瞧過來,嫣然已經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茶給潑到身上了,容我去換□上的衣衫。還請大嫂二嫂多陪陪。”
這是常見的事,畢竟和穿著髒衣服參加酒席相比,少陪一會兒並不算很失禮。嫣然離去,周氏方道:“還說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可這參加個酒席,還能把茶潑到身上,簡直是……”
柳大奶奶指指臺上:“安心聽你的戲吧,難道你還想別人繼續瞧你家的戲?”周氏鼻子裡哼了一聲,秦氏只淡淡一笑,也就和旁邊的人說起話來。
“諸位都曉得,我在這揚州,幾四十年,也算白手起家,只是子嗣不旺,唯有一個女兒。偏又被我寵的不知天高地厚,雖有人問名,可也不能把女兒嫁去禍害別人家,免得壞了我們幾十年的交情。”容老爺喝了幾盞酒,就對眾人高聲道。
“容老爺,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快些說吧,以後啊,我們該和誰多交往些?”容老爺摸下鬍子才道:“你們也曉得,我那個女兒,也只能吃一口安閒茶飯,這男人有了錢,誰知道會變什麼樣?因此我早早已做了打算,給女兒招個女婿,養在家裡,一輩子吃安閒茶飯。至於這容家的家業,就從侄子中選一個出來,諸位也都曉得,我三侄兒為人老實忠厚,勤奮肯幹,是個可託付的,以後還請諸位多擔待些。”
容老爺的話音剛落,容二爺就勃然變色,已有人對容畦說恭喜。容老爺伸出手請大家安靜才道:“這件事既是大事,又牽涉到我容家其他人的出路,還請諸位明日照樣前來,替我做個見證。其他三位侄兒,我也準備了一份產業,定不會讓他們委屈吃虧的。”
一份產業,頂天不過萬把兩銀子,就這,還要說是不讓自己委屈吃虧?容二爺看向自己岳父,想讓岳父為自己爭一爭,畢竟容家的家業落在自己手裡,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周老爺捋著下巴上的鬍子,這件事,總是容家家事,可若自己不出聲,也有些不好。
有個丫鬟走進來,來到容畦身邊,對容畦輕聲說了一句。容畦十分奇怪,但還是對容老爺道:“叔叔,方才媳婦遣人來說,說有個遠道而來的客人要見侄兒,侄兒先出去一趟。”
容老爺對容畦點頭,容畦也就說聲失陪離去。廳裡照樣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容畦被丫鬟迎著來到一處小廳,不見客人,卻見自己的妻子坐在那裡。容畦更感奇怪:“方才你說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程大哥來了,你才這樣喚我,誰知卻是你。”
嫣然淺笑一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