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可以!”
“奶奶還忘了周姨娘呢,說起來,最命苦的倒是周姨娘,爹孃沒了,叔叔為了給自己女兒湊嫁妝,狠心把她賣來這裡做妾。她進容家日子倒是最久的,差不多有十五六年了,現在也就三十出頭。我聽說……”
見陸婆子欲言又止,嫣然不由微微皺眉:“你聽說什麼?”
陸婆子湊到嫣然耳邊:“我聽說周姨娘早先是被她爹孃定過親的,只是爹孃沒了,她叔叔就耍賴退了親,又把她賣來做妾。”這還真是命苦,嫣然不由輕嘆一聲,陸婆子也嘆一聲方道:“聽說都是一個村的,也算青梅竹馬。那男的還記得周姨娘,五年前男的喪了妻子,再沒續娶。”
“那周姨娘曉得嗎?”陸婆子搖頭:“周姨奶奶該不曉得,她從來都不愛爭寵這些,近年來越發愛禮佛!早先我還聽她丫鬟說,周姨奶奶是想一出去,就尋個庵堂落髮出家。”
心冷了,情斷了,就會這樣想。嫣然皺眉細思後才對陸婆子道:“你讓你男人出去打聽打聽,瞧這人可還好,若不錯,悄悄去問了,也算成全了!”
陸婆子說出這事的目的,就是想讓嫣然這樣做,聽到這話就點頭:“曉得的,這就去打聽,細細地去打聽!”嫣然正要吩咐陸婆子出去,容畦就掀起簾子走進來:“要打聽什麼呢?可是要打聽那傳謠的人?”
陸婆子忙給容畦行一禮就退出去,嫣然瞧丈夫一眼才道:“得,原來你一直曉得,我還當你什麼都不曉得呢?你既然曉得,為何不回來處理,倒要我大著肚子把這事給平了!”
“我娘子智謀無雙,何需要我?”容畦笑嘻嘻坐在妻子面前,嫣然點他鼻子一下:“得,下一句是不是就是女人智謀不能太過,不能蓋過男人?”
“不敢不敢,這樣說了,娘子你就該打我了!”容畦的話引得嫣然又是一笑,接著容畦瞧著嫣然的臉突然咦了一聲:“不對啊,娘子,你怎麼越發容貌美麗了?這一胎,一定給我生一個美貌無比的女兒,再有我的聰明能幹,真不知道天下有誰能配得上我閨女?”
嫣然忍不住去推容畦:“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叫人聽了笑話。和你說正經的,二哥還有兩三日就離開揚州了,你的香料鋪子,能不能開?”
容畦很肯定的點頭:“能,一定能開起來,我啊,還指著這香料鋪子,給我閨女掙嫁妝呢!”嫣然又笑的推丈夫一下,容畦裝作跌倒,兩人都露出笑容,日子,就該這樣過。
過了兩日陸婆子就打聽回來,周姨娘原先的未婚夫姓楚,也是他們村上的,因著周家退親,這位楚老大差不多到二十才另娶了親。不過運氣不大好,妻子身體多病,又兼連生四胎孩子除了一個女兒養住了,另外三個都夭折,身體越發不好起來。五年前妻子過世,楚老大帶了女兒過日子,中間也有人見他這日子過的可憐,想要說合讓他另娶的,他都不肯,甚至還搬進揚州城來,因小時候也上過三四年私塾,在一家六陳鋪裡做夥計過日子。
嫣然聽陸婆子說了來龍去脈,看來這楚老大也不是不可託付之人,也就囑咐陸婆子悄悄地把這訊息透露給周姨娘知道。至於如何決定,這是周姨娘的事,由不得嫣然插手。
趙週二人都各自有打算,剩下的姨娘通房就好辦多了,各自領了一百兩銀子,帶上自己房裡的東西,到容老爺靈前磕頭做別,也就歡歡喜喜離開容家。
那曾十分喧囂的後院頓時冷落下來,趙姨娘要守節,也不能讓她繼續在原來院落住著。於是把花園裡隔了差不多半畝地,重新修了一座二層小樓,讓趙姨娘帶上兩個丫鬟住進去。一應供給,除脂粉外,都和原來一樣。
趙姨娘已經知道,從此之後就是守節過日,也曾想哭訴,但再一想,在容家守節,不過就是沒有男人,倒好過回到孃家,被隨便嫁了的好。再說姬妾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