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祁牧在帝都有四合院,有資產,阿檀還是願意跟他回這鄉下地方生活,實在是難得。
“阿檀,你們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呀,別怪嬸話多,你跟祁牧要是有了娃,這婚禮就得往後拖了,要是能早辦就早點辦。”水嬸最熱衷的話題永遠是結婚生娃。
阿檀耳朵冒出粉色來,將暖手袋貼在小臉上,說道:“其實我是想年後回濱海,祭拜一下我爸爸,然後就簡單辦個婚禮的。”
“哪能簡單辦呢,一輩子就一次婚禮呢。”水嬸笑道,“度假村的生意不錯,而且帝都那邊香榭園的生意也火爆,你們可別省錢。”
阿檀笑了笑,說道:“嫁對人最重要,婚禮簡單和隆重都差不多的。”
水嬸點了點頭,到了食堂,挑出紅薯洗乾淨了,然後煮了一鍋紅薯,又塞了兩個紅薯到土灶裡烤。
“祁牧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那是頂好靠得住的男人。”水嬸拉著阿檀坐在土灶邊,拉家常。
阿檀聽著水嬸將祁牧小時候的事情,又在土灶邊烤火,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食堂外傳來人聲。
祁牧跟水榮將新鮮的豬肉和牛肉都往食堂裡搬,一隻只豬腿和牛羊腿,一桶桶的豬下水和牛羊內臟,前前後後搬了十幾次才搬完。
阿檀也幫不上忙,只能站在一邊,看著祁牧脫了外套,穿著黑色的羊毛衫,滿身都是汗地將豬腿都掛在了通風處,一部分肉放冷凍櫃裡冷凍起來,一部分醃製,一部分放在通風處。
“今兒宰了豬和牛羊,明天我們去捕魚,不然等天氣再冷,湖面結冰,就沒辦法捕魚了。”水伯感慨道,“十多年了,今年是辦年貨最多的一年,好啊,這日子是一年比一年好了。”
“可不是嗎,不光我們家今年殺豬宰牛,村裡家家戶戶都宰了豬,買羊肉牛肉的。”水榮笑道,“祁牧回來,咱們安平村所有人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
先前挖了野生三七,幾乎家家戶戶都賺了8,90萬,大家也不出去打工了,在縣城裡買房的買房,買店鋪的買店鋪,然後又跟著祁牧種植三七和一些藥材,日子都紅紅火火呢,引得鄰村的村長們眼睛都紅了。
好在祁牧在帝都開了香榭園,需要大量的家禽和家養的豬肉,鄰村現在家家戶戶都養雞養鴨養豬,還有學安平村種植藥材的,好幾個村長都過來找水伯討教,水伯也不藏私,將其中的利弊都說了。
臨近幾個村子得知了情況,膽子大的就跟著後面種藥材,膽小的就養家禽養豬,總之都很是熱火朝天。
短短小半年,祁牧已經成了這一帶的牛人。
對於這一切,祁牧自然是不太清楚的,男人將幾十斤重的豬腿掛起來,回頭看見阿檀抱著暖手袋,站在一邊,像一隻雪地裡的小企鵝,異常的可愛,頓時笑容一深,走過去,沙啞地說道,“阿檀,你幫我擦擦汗。”
阿檀見他臉上都是汗,高大的身子散發著無盡的熱量,在她面前俯下身子,頓時小臉一紅,飛快地從口袋裡摸出手帕,先用暖手袋暖了一下,然後才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祁牧喜歡使喚她做各種小事,譬如給他拿洗澡的衣服,給他擦汗,給他抱抱,給他捏捏肩膀,總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膩歪在一起。
阿檀想起當初初見時,男人獨自一人在地上打地鋪,一天一句話都沒有的樣子,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祁牧見她小臉白白嫩嫩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都是笑意,頓時笑道:“晚上給你做羊雜湯喝,嗯?”
“好。”
阿檀對吃的來者不拒,想拉著祁牧進來休息,男人輕輕避開,說道:“我身上都是腥味,我回去洗澡換個衣服。”
“那你快點,水嬸蒸了一鍋的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