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笑眯眯地問道。
“好,好得很,倒是你瀟灑,紀先生說你出去散心了,你一走就是三個月啊,真是羨慕,年輕小姑娘就是自由自在,想走就走了,我要是走了,我們家老劉估計得天天跳腳。”吳教授笑道,“晚上來我們家吃年夜飯啊。”
“謝謝阿姨,我晚上去謝家吃年夜飯,已經說好了。”溫楚取下帽子和圍巾,笑著婉拒。
吳教授頓時大吃一驚,覺得應該是她以為的那個謝家,頓時也不再多說,笑道:“那好,我就不耽誤你了。”
溫楚回到二樓,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洗去一路的疲倦,換了衣服,那邊謝家就派人過來接她了。
清歡姐跟厲沉暮今年留在了倫敦過年,據說厲公館從老爺子到六歲的厲嘉寶全都打包去了倫敦,霍家這邊就不高興了,一直說著厲家老爺子雞賊,三個娃,一個都不帶到霍家這邊來過年。
溫楚這邊一直是沒有親戚,謝家老太太老早就邀請她過來吃年夜飯,溫楚不好拒絕,就答應了。最關鍵的是這三個多月來,紀凜冬知曉她的位置,卻始終沒有過去打擾她,男人似乎改變了很多。
他試著在尊重她,試著剋制和放手。
溫楚自己也想了三個月,很多事情不能一走了之,不能去逃避,要勇敢面對。
過來接她的人是謝驚蟄的警衛官爽子,到謝宅時,時間尚早,只是除夕夜大家都習慣早早地吃飯,據老太太說,晚上還要帶她去看晚會,所以更是要早點吃。
溫楚提著新年禮物,進了門,李嫂早早地上前迎接,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笑道:“溫小姐,老太太和少夫人盼了一天呢,您可算是來了,還帶了這麼多的禮物?”
“只是一些年貨,是晚輩該有的禮節。”溫楚笑道。
兩人穿過白雪紅梅的庭院,遠遠的就見謝宅的屋簷下結滿了一根根冰溜子,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正在陪著謝小澤在院子裡堆雪人。院子裡已經堆了三四個雪人,有大有小,有胖有瘦。
“紀叔叔,你這個雪人堆的這麼好看,堆的是誰呀,是我紀嬸嬸嗎?”謝小澤已經撒了歡地在長個子,十幾歲的小少年長得俊美異常,眉眼間很像謝驚蟄。
“嗯。”紀凜冬將紅帽子戴在雪人的頭上,又用兩顆祖母綠的寶石做眼睛,左看右看都覺得不好看,頓時眯眼說道,“謝小澤,你覺得不覺得眼睛是綠色的有些奇怪?”
“眼睛是黑色的,我給你找黑曜石的珠子來,不過紀叔叔,你的紅帽子等會借我,嘉寶喜歡紅帽子。”謝小澤正在堆厲嘉寶的小雪人,小少年正愁著沒紅帽子,雙眼發亮地說道。
“不借,紅帽子是我給你小嬸嬸買的新年禮物。”三十有二的老男人斯文俊雅地微笑道,一口拒絕,男人餘光掃到進來的李嫂和溫楚,頓時身子僵住,目光幽深一片。
溫楚在一邊聽著都覺得臉紅,老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紀凜冬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是小楚來了嗎?”謝家老太太聽到動靜,出來笑道,“來了就好,都進來吃年夜飯吧。”
一屋子人都坐在了桌子上,除夕晚上,廚師跟李嫂都上了桌,九、十個人都坐滿了,喜氣洋洋地吃著年夜飯。
紀凜冬的位置正坐在溫楚的對面,一抬眼便能看到穿得毛茸茸的小姑娘,三個月沒見,她瘦了一點,看上去比以前開心,眉眼間都是飛揚的味道,瞧著更加冰雪可愛,紀凜冬不自覺地勾唇,回來就好。
由於人多,一晚上紀凜冬都找不到跟溫楚說話的機會,等吃了年夜飯,謝家旁支的三房就過來拜年,然後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帶著謝小澤去看晚會。這些年養成的習慣,便一直延續下去了,今年又多了一個溫楚。
紀凜冬見自己心心念唸的姑娘回來了,結果自己都沒找到機會問她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