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亂劍齊下。
飛照行不驚反笑,睨視道:“四國誰沒有自己的眼線?不瞞小敬安王,就連小將的主人,也不敢篤定小敬安王會此時從此路過,派遣小將到此等候,只是瞎碰運氣。再說,如果小敬安王此時不由此路過,那小將帶來的訊息,將對小敬安王一點用處也沒有。”
可以穿透人心的視線在飛照行臉上停留片刻,看不到一絲虛假。何俠語氣稍緩,問道:“你的主人是誰?到底是何訊息?”
“小將的主人,是歸樂的……”飛照行靠前一步,壓低聲音:“王后娘娘。”
滔滔鐵騎,在楚北捷率領下向西飛馳。
兵馬疲憊,但無一人落隊。
月兒終於膽怯,悄悄隱藏至無人處,太陽還未到露臉的時候。
快近黎明,天色卻更黑。
“駕!”楚北捷仍在迎風賓士。
他的手腳幾近麻木,只有腰間的劍隔著衣裳傳遞灼熱至肌膚,發洩噬血的慾望。
鮮血,屍骸,黃沙。
滿腔擔憂和悲憤積滿胸膛,他渴望揮舞著劍,感受敵首墜落的熱度,踐踏敵人的屍骨,然後,跪下對那婷婷纖影誠心懺悔,再嗅她裙邊香味。
橫斷山脈的輪廓出現在眼前,楚北捷衝上山坡頂處,瞭望黑沉沉的四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