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會成為對娉婷的一種傷害?
她好不容易才回到身邊,楚北捷寧願送掉自己的性命,也不願勾起娉婷一絲傷感。
那個孩子……
「王爺要在外面站多久?」帳簾掀了起來,娉婷出現在門內,柔聲問。
她走出來,親自牽了楚北捷的手,和他一共進帳,淺笑道:「娉婷向來知道王爺用兵的本領,就算形勢再嚴峻,也不會讓王爺煩惱成這樣。到底漠然和王爺說了什麼,竟能讓王爺露出這樣一副猶豫難過的表情?」
楚北捷握著娉婷柔軟的小手,暖王溫香,近在咫尺,身在天堂也不過如此,這般良辰美景,竟要被他一個不得不求證的問題生生打破,咬了咬牙,終於下了決心:
「娉婷,當日在隱居別院…」
「王爺,派出去的探子回來了。」在最不恰當的時候,稟報聲在帳外響起。
楚北捷卻不知為何,暗中鬆了一口氣,連忙掀帳出去:「快報!」
雲常都城,滿目素色。
「什麼?」身著白衣的何俠拍案而起,訝道:「楚北捷忽然出現?」
「正是。」傳信兵單膝跪下,不敢抬頭:「許多土兵都說親眼看見鎮北王就在山坡上,張弓一箭,就把沉景大將軍給活生生射死了。」
「他有多少人馬?」
「詢問過需要士兵,都說不清楚。」
何俠惱道:「兩軍交戰,從後伏擊,殺出來多少人馬,怎會不清楚?」
「啟稟駙馬爺,當時……昔日時他們一見鎮北王,都嚇胡塗了,尚未交戰,大軍就已經潰散……」
「混帳!」何俠一聲斷喝。
傳信兵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只不過看見山坡上一個影子,還沒有交戰,上萬人馬就被嚇跑了。﹂何俠在房中來回踱步,恨恨道:「這沉景帶的是什麼兵?他就算活著回來,本駙馬也要治他一個練兵不嚴之罪。」
自從耀天公主死後,完全掌握了雲常王權的駙馬爺日益陰黨,目光總在不自覺間流露隱隱狠意,令人不寒而慄。
傳信兵跪在地上,聽著何俠在頭頂上霍霍來回,胸裡彷佛揣了一個小鼓,砰砰亂響。忽然聽見外面一聲稟報:「駙馬爺,從東林王宮來的傳信兵到了。」
「叫他進來。」
房門推開,另一個風塵僕僕的傳信兵進來跪倒,氣喘吁吁道:「稟報駙馬爺,鎮北王忽然在東林都城出現,射殺了好幾名雲常士兵。」
「什麼?」何俠停住:「說仔細點。」
「鎮北王六天之前出現,在城外張弓射殺了幾名城樓上的土兵。」
「怎麼不派人去追?」
「大將軍立即派兵馬出城追趕,只是鎮北王一得手,立即領著身邊幾騎轉身離去,等我們趕到城外,他們已經去遠,夜色又深,極難追蹤。」
「夜色?」何俠玻�鷓劬Γ骸杆�橇�燁暗耐砩系蕉汲塹模俊埂�
「是。」
何俠看向先到達的傳信兵:「你剛剛說,楚北捷在六天前的晚上出現在圍困東林王族的密林山坡上?」
「是,駙馬爺。」
「兩地相差甚遠,楚北捷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這……這…」
「看清楚他的臉了嗎?」何俠問東林都城來的傳信兵。
「雖然沒有看清,但是據當時在場計程車兵說,他身邊的人都在大喊鎮北王……」
「蠢材!聽見對方叫喊幾聲就是鎮北王嗎?如此翫忽,豈不誤導主將?」何俠喝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出去!」
「饒命啊!駙馬爺,饒命啊!屬下不敢胡說,萬萬不敢翫忽!現在東林人都在說鎮北王回來了,實有其事,屬下一定會查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