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率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踏入徐州地界。訊息仿若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至劉備與陶謙的耳中。二人不敢有絲毫懈怠,當即決定召集眾將議事。
陶謙坐在主位之上,神色略顯凝重,率先開口道:“今張安率部前來徐州,其來意不明。此人身為青州之主,又新近救駕,聲名正盛,此番前來,不知究竟是福是禍啊。”
劉備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陶公,張安於亂世之中崛起,能有如今之勢,必非等閒之輩。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等不得不謹慎應對。”
一旁的關羽輕撫長鬚,沉聲道:“大哥所言極是,我觀張安此人,行事作風頗為果敢,其麾下兵力亦不容小覷。我等當早做籌謀,以免陷入被動。”
張飛則是滿臉不耐,大聲嚷道:“管他來做甚,俺老張只憑手中這丈八蛇矛,他若敢有不軌之心,定叫他有來無回!”
劉備瞪了張飛一眼,呵斥道:“三弟不可莽撞,此事關乎徐州安危,需從長計議。”
商議一番後,他們覺得先派出五千精騎前去探查情況最為穩妥,也好根據實際情形再做定奪。
那為首的張飛,豹頭環眼,氣勢洶洶,遠遠望見張安一行人,便猛地勒住韁繩,胯下馬匹長嘶一聲,前蹄揚起。
張飛圓睜雙目,聲若洪鐘,大喝一聲:“張州牧入徐州,意欲何為啊?”此聲一出,仿若天雷在半空炸響,震得周圍空氣都嗡嗡作響,回聲在山谷間久久迴盪。
張安只覺這喊聲如洶湧波濤撲面而來,耳膜都被震得生疼,心中不禁暗自感嘆,怪不得夏侯傑會被這張飛吼聲嚇死,這等威力實在驚人。
就連他胯下那向來勇猛無畏的蒼狼,此刻也受到驚嚇,渾身毛髮豎起,如臨大敵般低聲咆哮,不安地刨動著爪子。
張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震得短暫走神,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神色一正,高聲回應道:
“張將軍,我等絕無惡意,亦無意冒犯徐州。此前我等有幸救回陛下,如今乃是依照陛下旨意,護送陛下前來徐州彭城,欲往玄德公與陶公處暫歇。”
言罷,張安端坐於蒼狼背上,身姿挺拔,目光坦然地直視著張飛,靜待對方回應,身後的隊伍也保持著整齊的佇列,嚴陣以待,氣氛一時之間凝重而又微妙。
事關天子安危,張飛心中雖有虎膽,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聽得張安之言後,他那原本如烈火般的性子也稍稍收斂,抱拳道:
“既如此,還請張州牧於城下暫歇片刻,俺這便回去稟報主公與陶公。此事實在重大,俺老張可不敢擅自妄作定論,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張州牧莫要怪罪。”
別看張飛平日裡總是一副魯莽模樣,實則是粗中有細,尤其是面對他心中敬重之人或涉及重大之事時,那骨子裡的禮數與謹慎便會自然流露。只見他說罷,一個翻身便上了馬,雙腿一夾馬腹,那坐騎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般疾馳回城。
張飛一路揚塵,徑直奔向議事廳。
此時,劉備與陶謙正在廳中商議事務,氣氛略顯凝重。
張飛闖入廳內,未及喘息便開口通秉:“大哥,陶公,俺在城外見那青州張安,率著大隊人馬而來。”
“俺先衝上前去喝問他來意,他倒是不慌不忙,言說之前在長安救了陛下,如今是依照陛下旨意,護送陛下前來咱徐州彭城暫歇。”張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那神情生動而急切。
“俺仔細打量,見他隊伍嚴整,兵卒個個精神抖擻,張安本人神色也算鎮定自若,不似有詐。”張飛說到此處,微微皺了皺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可俺又尋思,這事兒關乎天子,咱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未得大哥與陶公吩咐,不敢擅作主張,便讓他們先在城下候著了。”張飛撓了撓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