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死荀白露了。
好不容易她走了,消失在所有人都視線裡,她鬆了口氣,才四年而已,她回來了,還跟藺知宋結了婚。
嫉妒已經將她完全吞沒。
這樣的說辭,荀白露聽的已經厭煩了,無論她做什麼,都會成為別人不喜歡她的理由。
不過她也不需要這些人的喜歡,不值得。
她冷了神色,身子坐正了些,淡然道:「那麼從現在開始,我也是這樣。「
她不好過,她就好過了。
陳嘉禾不懂她的意思,擰著眉問:「你想幹什麼?」
「你不覺得這裡很熟悉嗎?」
她這樣一說,陳嘉禾四處看了看,她上學的時候,也來過這裡幾次,是和……
倏地,陳嘉禾渾身僵住,顫顫的望向荀白露。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
……
陳嘉央剛從上海回到家,父母就告訴他連著好幾天陳嘉禾都以淚洗面,飯也不怎麼吃,還把門給反鎖了,叫他過去勸。
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陳嘉央為陳嘉禾的事感到心力交瘁,譬如現在,昨晚熬夜開會,上午做了提案,休息都沒有就趕了飛機回來,他想好好休息一下還得處理陳嘉禾的事情。
他真的覺得力不從心了。
敲門是不可能的,反正陳嘉禾不會開,陳嘉央直接找了東西撬開門鎖。
她還在哭,一看見陳嘉央,什麼委屈都竄上心頭,哭著嚷著叫哥哥。
她說,荀白露威脅她。
「那你有什麼是值得她威脅的?」陳嘉央直白問道,其實荀白露都跟他說了,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以前再怎麼樣,就算說話重一點,陳嘉央也沒有這麼冷漠過,所以陳嘉禾一下子就慌了。
她上前去,心想他還是會為自己做主的,「哥。」
剛叫了這麼一聲,陳嘉央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陳嘉禾整個人都傻掉了,臉上火辣辣的疼,聽著他說話。
「從小到大,家裡都拿你當寶貝一樣,我沒罵過你,更沒打過你,你受了什麼委屈都有一大幫人替你說話,以前我覺得沒什麼,女孩子多疼惜一些不是什麼問題。」
「我現在才知道,錯的有多離譜,一點一點的,把你慣成這個樣子,陳嘉禾,你懂不懂什麼叫自尊自愛?」
陳嘉央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都覺得噁心。
「我告訴過你的,不要亂來,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他還以為只是現在,原來從那麼早以前就開始了。
陳嘉禾捂著臉哭泣,抽抽嗒嗒的,小聲辯白:「我沒有。」
「你上大學的時候沒有跟人鬼混嗎?!」陳嘉央氣急了,把房間裡的東西都給砸了。
「人家荀白露從一開始就知道,幫你瞞了這麼些年,你還非要上趕著去惹她,你有病啊!」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少在外面跑,再敢有下一次,我就送你去二叔那。」
陳嘉禾立馬慌了,她二叔可是在偏遠地區的,人古板的很,肯定不會再縱著她。
「我不要!」
不再理會她哭鬧,陳嘉央轉身離去,面對父母擔憂的目光,他道:「已經把她養廢了,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了。」
這次誰說都沒用。
陳家的事,衚衕裡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些,鬧得那麼厲害,聽說門都給拆了。
有幾個過去問陳嘉央,他什麼也不肯說,眾人只能作罷。
再傳到葉池和喻瑛那,都已經過去好久了。
喻瑛還私下問過荀白露:「到底出什麼事了陳嘉央那麼生氣啊?」雖然他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