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與景澗相比,實在是相差甚遠,宛如黯淡的燭光對比明亮的皓月。
景澗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用微弱的聲音安慰鳳染:“別哭,這或許是命中註定,相信我們定會有再見之日。”話落,他的雙眼緩緩閉合,氣息也漸漸微弱,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沉睡,不知何時才能再度醒來與鳳染重逢。
鳳染抱著景澗,哭得撕心裂肺。她自幼被拋棄在淵嶺沼澤,受盡苦難與折磨,那時她未曾落淚;被人欺凌侮辱,她亦咬牙堅持,未曾哭泣。然而此刻,她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所有的痛苦與悲傷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讓她無法自拔,像一隻受傷的孤獸在黑暗中獨自哀嚎。
常沁和森羽望著悲痛欲絕的鳳染,也不禁潸然淚下,為這對有情人的遭遇而深感悲哀,他們心中都在質問上天,為何如此不公,讓這對眷侶遭受如此磨難,彷彿在向冷漠的蒼穹發出無聲的怒吼。羅剎地的天兵天將們見狀,紛紛齊刷刷跪地,森羽和常沁懷著崇敬與悲痛之情,向景澗行了莊重的一禮。在場的妖兵大軍也被這悲壯的氛圍感染,同樣跪下致哀,一時間,整個羅剎地沉浸在一片哀傷肅穆之中,似被一層沉痛的陰霾所籠罩。
鳳染的淚水依舊止不住地流淌,她緊緊抱著景澗冰冷的身軀,仰天發出絕望的怒吼,那吼聲似能穿透雲霄。就在這時,鳳染體內一直沉睡的火鳳元神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悲痛與絕望,猛然覺醒。一股強大無比的靈力瞬間從鳳染體內爆發而出,光芒閃耀中,鳳染的火鳳本體緩緩浮現,那沉睡已久的火鳳終於騰空出世。它展開巨大而絢麗的翅膀,渾身火焰熊熊燃燒,絢爛的火光照亮了整個三界,火鳳涅盤,真正的鳳皇在這一刻覺醒了,猶如浴火重生的鳳凰,在灰燼中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上淺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切,這是景澗命中的死劫,就算吾是混沌真神,也無法更改的定數。
上淺取出了一縷白鳳元神,還好,景澗的善良換來了他的一線生機!
上柔等人押著蕪浣出現,眼前的一幕卻驚呆了他們。
景澗,他!
鳳染彷彿抓住救命稻草,“神尊,求求您救救景澗,救救他。”
蕪浣被天啟和白玦押著,看著眼前的兒子一動不動,蕪浣的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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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玦和天啟見狀放開蕪浣,蕪浣被奪取神軀淪為普通凡仙變成虛弱,她跌跌撞撞衝到景澗身旁。
“澗兒,我的澗兒…………”
蕪浣撫摸兒子的臉,淚水劃過臉龐,這一刻,她悔了。自己囚禁暮光和陽兒,又讓昭兒待在天宮,就是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我明明讓鳳女命令澗兒離開,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不聽我這個母神的!為什麼?
蕪浣轉頭拼命抓住上柔的裙襬,“神尊,您不是最疼蕪浣嗎?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救救我的兒子。只要您肯救澗兒,怎麼懲罰我都認了。”
“蕪浣,因為你的一己之私,害你的兒子使用了兵解之法為你贖罪,但你也要明白,自古以來,使用兵解之法的人都會神魂俱毀,不可往生輪迴,縱使本尊是三界主神,也不可逆轉。”
鳳染哭求上璃救景澗,只要景澗活著,我怎麼樣都可以,我可以拿我的命來交換。上璃表示這是景澗的定數,我也無法更改。
“或許有一個人可以救景澗。”一直沉默的白玦突然出聲。
蕪浣像是魔怔了一樣,抓住白玦的衣角,:“告訴我,是誰,是誰能救我的澗兒?”
“白玦,你莫不是糊塗了不成?自古使用兵解之法的人都會神魂俱毀,不可往生輪迴,任何人都救不了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與上璃辦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辦不到,長姐是祖神長女更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