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坐這裡嗎?”一直老、枯、幹、髒、黑的手搭在了桌邊。
“噗~~”剛剛和美女親近過的帝國貴族實在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反差,一口酒全部噴在了手的主人身上。
“沒事,我不介意,習慣了,尤其是對你。”滿頭泡沫下一頭蓬亂的蒼髮,一個魔法師,不過與剛才的那個威嚴的紅袍大魔法師相比,這個魔法師也太~慘不忍睹了。臉上全是皺紋,眼眶深凹進去,眼睛只露出一小條縫,鷹勾鼻子,扁扁的嘴,身上穿……不準確說掛著一件已經破碎的象魚網一樣的藍色魔法袍——這表示他是中立系的法師,手裡拿一根長長的魔法杖,本來應該彎曲的魔法杖頭部已經斷了,就更不知道當初上面鑲嵌過什麼樣的魔法石,唔,如果他還買的起魔法石的話。
“嘿-嘿-,省省吧,老先生,就您這樣還冒充大魔法師呢?”池寒楓毫不客氣的拉了一下魚網上的魔法師標誌“冒充也不知道專業一些,你這個標誌有問題,雖然大致樣子沒錯,但是,你看這裡,應該是象徵中立的大海,您這裡怎麼是瀑布呀。”
“小夥子,向你打聽一個人。”
“不知道。”雖然貴為帝國貴族,但是初次見面後的禮貌很快就被惡魔的本相所代替。
“池寧遠你認識嗎?”
“啊?”池寒楓明顯呆立了一下,立刻搖頭“不認識。”
“哦,池流水?”
“不認識”池寒風繼續保持搖頭的頻率。
“哦,讓我再想想”老魔法師枯乾的爪子撓了撓溼漉漉的頭髮“池……池洪雲呢?”
“不……”池寒風搖頭的慣性一下子恢復不了,大口的吞了一口吐沫“不……,我認識。”態度當時老實了很多。
“你也姓池吧,怎麼稱呼呀?”
“池……池……池寒風”
“寧、流、洪、遠、大、寒、長、嘯……寒、寒,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老魔法師計算的枯手突然掄了起來,重重的抽在池寒風的飄逸的長髮上。“還告訴我不認識,你是不認識嗎?你連祖宗都不認識了嗎?”
不明就裡的艾米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哇——一向捉弄欺負別人的池叔叔也有這一天呀,好爽耶。”想歸想,他沒敢說出來。
“我……,我是不是認識呀,他們死了都幾百年了,你又沒有問我知不知道他們。”池寒楓第一次象一個小孩子一樣乖,象一個小孩子一樣爭辯著。
“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哈,每次和女朋友解釋我沒有按時打電話的時候,就會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老魔法師重重的又抽了池寒風腦袋兩下。“和你那個叫池寧遠的不知道是第幾輩的爺爺一樣調皮,當年我就是在樹屋酒吧被他噴了一頭的千草葉泡發酒。waiter,幫我拿一大杯千草葉泡發酒,還有你們最好的烤雞排,還有,唔,幫我叫一個漂亮的陪酒小姐,要人族的必須是艾米諾兒大陸的,帳記在這位小夥子身上。”老魔法師的手在向waiter做示意後,迅速作了一個小的動作,目標——池寒風。
轟隆……冤大頭帶著吃驚、不可思議、無法相信、委屈、心有不甘、無能為力、緊張、想要逃跑的負責表情倒在桌子下。
“大家不要緊張,他喝多了,馬上就好。”老魔法師安撫了四周的客人。
“嗨,小兄弟,你好呀……”毛茸茸的腦袋湊到艾米麵前。
“不……不……,我不姓池,我也沒錢,你看……”已經見識過大魔法師威力的小男孩,迅速地一邊把逐個把自己的口袋翻個底朝天,一邊栽贓,“錢都在他身上,我們剛認識。不,我們不認識。”小小的黑色尾巴在本來善良質樸的小鹿後面戰慄地搖晃著。
“哦,向你打聽一個人。”
“救命呀,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