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義正嚴詞的吐出四個字:“遵紀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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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個呸,頂你個肺炎!
你乾脆說汪精衛是民族英雄好了!
形勢比人強,我想起小言裡那一套,死勁往他身上蹭了又蹭,拿捏著嗓子撒嬌:“老師,過不了六級人家就不能畢業了啦~你不能見死不救了啦~不然人家真的會很難過的啦~我知道你捨不得的啦~”
他身體開始發熱,眼神也逐漸深黯。我暗自竊笑,繼續蹭啊蹭啊蹭:“老師,你就答應人家了啦~~”
他翻了個身,自上而下看著我:“待會再說。”
我不依不饒:“現在就答應人家了啦~”
他的頭埋在我的頸間聲音含糊:“答應不了。”
“的啦”了這麼久也沒拉出個結果,這麼點屁事兒都不幫忙,還想吃了糖衣把炮彈打回來?我小宇宙爆發,猛地推開他,一手指著門口下逐客令:“給我睡沙發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開,斜斜靠在那裡,冷冷瞥了我一眼。
你以為你一個小眼神我就怕你?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寧死不屈,抱起自己的被子撂下狠話:“你不去睡,我去!”
小半夜過著被子看著窗外不甚圓滿的月亮,我暗自垂淚,介都是什麼生活啊介。
不過想想剛剛他身體的反應,我又開始自 慰(專指阿Q式的自我安慰),小樣,看我不活活憋死你!
痛苦萬分,接下來的幾天我都痛苦萬分,對著一套套卷子一個個字母,頭髮都被我抓掉了一半。回學校考試時,肖雪見我都嚇了一跳:“你不是被宋子言給吸乾了吧?!”
我有氣無力,抬起發黑的眼眶:“我是被六級蹂躪至死的,同志,要記得為我報仇。”
她唏噓:“說起這個就生氣,宋子言也忒不是東西了,連這點小忙都不幫。”
我心有慼慼焉含酸帶淚:“嗯,跟著他,沒肉吃。”
肖雪同情的拍拍我的肩:“節哀。”
到了考試的時候我才發現什麼是英語系學生最悲哀的事情,那就是單詞一個個都熟悉,可是偏偏一個個都不認識。就像對著一張眼熟的臉,到了嘴邊卻死活叫不出個名字。於是,我繼續咬著筆桿抓頭髮……
門聲輕響,我抬頭,居然是宋子言走了進來,他跟其中一個監考老師低低說了幾句話,那個老師就走了出去。救星啊救星,我就知道你愛我看到骨頭縫裡不會對我這些天的痛楚焦灼無動於衷的!抗忙,北鼻,用答案砸死我吧!!
可是面對我深情的無聲期盼,他連瞟都不瞟我一眼,只是關上了門,一本正經的監考。剩下的那個監考是個妙齡的女老師,笑顏如花的迎上去,用唇語輕輕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宋子言聽了跟著笑。
倆人就這麼當著我的面,你一言我一語低聲的勾搭起來。
我手越握越緊,這幾天我頭髮都快掉光了,你丫的都不可憐我,現在還光天化日我目睽睽下跟我這考生的死對頭卿卿我我!你有一點是我男人的覺悟沒?!我越想越心焦,越想越憤慨,心裡的酸泡泡爭先恐後的往外冒。
手是越來越膠結,結果,“啪!”的一聲,手中的鉛筆活活被我折成了兩段。
一屋子的人都回頭看我,我還沒來得及收起憤慨的眼神,跟那對GO男女來了個對視,趕緊縮了縮腦袋。
宋子言抿了抿嘴,眼裡卻蘊起了笑意,又跟那個老師說了兩句,就轉身走到了講臺上坐下低頭看桌子上的卷子。
小樣,算你有點眼色,否則我今天還去睡沙發!
我心裡頓時感到很欣慰,不由得帶著暖暖目光多看了他幾眼。
不得不說,我家男人還是挺人模人樣的,雖然背地裡很禽獸,但是在學校他絕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