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親溺效果,不僅親溺的很自然,甚至還因為他的疑似純情,連長輩都不覺得礙眼。讓顯然入戲,連人不在都喊咱媽了。
可是我沒入戲,這幾天花的都是他的錢,我這一路上看著心裡血嗞嗞的往外冒,苦著臉問:“花了多少了?你算算,給我個總數。”
他愣了,臉上有一瞬的蒼白,垂著眼說:“不用。”
我這人愛小便宜,但是偏偏良心可恥的未泯,註定沒佔人便宜的命。雖然他這麼說,我也還是很堅持:“不行,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只是你嫂子呢。”
他張嘴還要說什麼,老媽就已經回來了。
我們臉上又都堆上了笑容,起身往外走。
老媽呆的第四天就要回去了,說是不想耽誤我們上班,其實真實原因她知我也知。不過黃毛的人和財她還是比較滿意的,也沒再說讓我回去的事情,我很是竊喜。只有黃毛挺落寞的,居然不帶客套的一再挽留,把我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最後老媽還是帶著戰利品走了,站在學校門口,我和肖雪把她這幾天買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黃毛的車子恰好出了毛病,肖雪就說:“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叫輛車。”
我就一手挽著老媽一手挽著黃毛站著等。
肖雪很快就從路對面跑回來了,帶著古怪的表情:“這裡是單行道,車很快就繞回來了。”
接著看了看挽著兩人的我,低聲提醒:“記得淡定。”
難道她怕我媽走了我會哭??
= =
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盯著寶塔的計程車很快開了過來,在我們面前停下。
我招呼:“把這個箱子放車後座,袋子我們拿著……”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駕駛座的車門開啟,下來的那個衣服筆挺如新,目光清冷如井的人是宋子言。
我僵住了,黃毛也僵住了。
只有我媽一無所知,提起地上的袋子往車邊走。
我極慢地轉頭看了肖雪一眼,這才發現她臉上古怪的神色原來是同情……
對我……深深的同情……
潛規則之戒指
我趕緊就鬆開了本來挽著黃毛的手,立正站好。
其實除了我媽,我們三個人都是立正站好的姿勢,只有我媽無知者無畏彎腰提起了東西。宋子言也走了過來,跟不認識我們似的也拿起了東西,往車邊走。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他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黃毛坐在前面,我,老媽,肖雪坐在後排。
車內氣氛很詭異。
老媽再次無知者無畏,瞅了瞅宋子言,恍然大悟:“女兒啊,我一直還懷疑你是僱了個這麼好的女婿給我看,現在終於是完全相信了。這大城市好苗子就是多,連個開出租的都這模樣。”
我跟肖雪無言以對,只能苦笑。
老媽再看看宋子言,更是感慨萬分,還拍了拍副駕駛座上的黃毛,語重心長:“小蘇啊,看來你還得繼續調教,這氣場上還是差了一截啊。”
偷覷中,那一句“小蘇”一出口,宋子言的臉頓時也黑了一截……
終於是到了車站了,我們幾個下了車,大氣還沒來得及出,就看到宋子言也從車裡下來,對著我媽說:“我送你們上車。”
老媽再度搖頭感慨:“果真是河蟹社會,連服務業都這麼河蟹了!”
服務業是否河蟹我不知道,反正回頭我是註定要被河蟹了……
火車轟隆隆的,載著老媽河蟹的離開。
站臺上只剩下心懷鬼胎的我們三個,還有“冷若冰霜”的宋子言。
肖雪左右看了看,打了個哈哈:“你們先聊著,我去下廁所。”
很沒義氣的尿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