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賤的後果是,秦徵被季宴時打了出去。
他灰頭土臉的跑遠。
沈清棠也不搭理秦徵,她這個人喜歡善始善終。
雖然壓縮乾糧是秦徵提議做的,如今秦徵跑了沈清棠還是想繼續嘗試把餅乾壓的更實。
於是又找了幾段差不多的竹管,依次把餅乾末都填進去直到沒有剩餘。
幾次三番,做好了幾根手指長的壓縮餅乾。
才剛收拾完自己弄到一片狼藉的灶臺,就見秦徵又顛顛跑回來。
秦徵諂媚地朝沈清棠拱手,“棠姑娘,您能不能把這壓縮乾糧的做法教教我?”
之前雖有幫忙,但心不誠,沒咋學會。
沈清棠斜眼看他,涼聲提醒他:“君子遠庖廚!”
秦徵反覆無常,沒臉沒皮也不是頭一回,各種作揖賠禮道歉。
“棠姑娘,我有眼不識泰山,錯把珍珠當魚目。才吃完時確實沒什麼感覺,後來漸漸有飽腹感。這會兒我覺得都有點撐。”
“我錯了!我不該目光如此短淺。”
“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教教我行不?”
“有這東西,我們還要什麼糧草?一人背一包袱壓縮乾糧,直接打到ji……北蠻子老家去。”
沈清棠假裝沒聽見他發出的半截“京”字音,拿起桌上幾個壓實的竹管餅乾遞給他,“去找幾個人試試,看看吃完會不會有飽腹感?”
怕秦徵聽不懂飽腹感,又補了一句,“就是看看會不會飽。記住慢點吃,邊吃邊喝水,否則 ……”
秦徵打了個飽嗝。
沈清棠補完最後半句,“和你一樣,會撐。”
秦徵:“……”
直到吃晚飯秦徵才回來,他說其他幾個人和他一樣都吃的飽飽的。
“為什麼?”秦徵不解,“明明就那麼小小一坨碎末壓實而已,怎麼就能讓我這麼大個人吃飽呢?”
他雖然不記得部分細節,可他也全程參與了,沈清棠用的不過是些尋常食材。
平日裡,他們每個人最少吃兩個饅頭。
沈清棠的餅乾是他看著烤的,總共就這些,不壓實也不能頂倆饅頭啊!
因此他才小瞧了這壓縮乾糧。
以至於貪多,吃了一整根壓縮乾糧,弄得一嘴甜發膩不說,眼下連晚飯都吃不下去。
太頂飽。
“不能說的秘密。”沈清棠挑眉,“說破了我的配方還怎麼賣錢?”
秦徵這會兒很上道:“賣給我如何?”
“你不是沒錢了?”
秦徵:“……”
抓耳撓腮半天,咬牙,“我把我那輛馬車抵給你!”
沈清棠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加上馬?”
沒有馬,只要個馬車能幹什麼?馬車也不能自己跑。
秦徵想也不想搖頭,“馬不行!”
“那不要。一輛馬車才多少錢?我要把配方賣到軍營裡,怎麼也得正兒八經的賣個錢兒吧?”
沈清棠看著秦徵的眼睛,“比如說,賣給雲州大名鼎鼎的秦家軍。”
秦徵:“……”
谷中眾人是秦家軍的事,雙方都心知肚明,只是從來沒挑明過。
秦徵也沒特意瞞過。
都在一個谷中,天長日久的相處,沈清棠又賊精,他知道瞞不住,也沒刻意瞞。
沈清棠也知道秦徵知道她猜到他們的來歷。
她目前只是無法確定季宴時和秦徵到底誰才是秦家的小將軍。
雖然秦徵姓秦,這做派實在是……不像個將軍。
就和方才秦徵不相信壓縮餅乾的威力一樣,沈清棠也很難相信滿嘴胡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