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背後的牆壁沙石飛濺。
叄名逆流人從建物裡惶失措地蜂擁而出,走進這沐浴在烈烈紅光的天地裹。
凌渡宇強忍背上的劇痛,槍嘴火光閃滅下,毫無掩蔽物的二一名大漢浴血倒下。
他站了起來,感到一陣虛弱。
伸手到背後,用力一拔,一截尖利的金屬片脫體而出,他再撕下衣衫,紮緊血流如注的傷口。
這批沒有生命線的怪人,已隨著死亡,消失在世上,消失在這過去的時空。
凌渡宇毫不停留,跳上一輛吉普車,沿著通往發掘場的臨時道路,風馳電掣駛去。
星空仍是那樣地壯麗感人,一彎新月在東方的地平恰恰露出仙姿,揮散著動人的青光,遙夜微茫,一點也不為慘烈的殺戮而動容,漠視人世間愚不可及的互柏殘害。
沙漠夜裡冰寒刺骨的冷風,隨著高速行駛,撲面撞來。
凌渡宇極目四望,鬆了一口氣,發掘場處沒有第五架直升機,也沒有任何生人的動靜。
他將吉普車停在釘土臺旁,沿著手攀爬梯,在高度戒備下,小心翼翼地拾級而上。
臺上冷清清地,一個人影也沒有。
凌渡宇鬆了一口氣,背上的劇痛忽地變得難以忍受起來。
他垂下了槍嘴,雖然他絕對是個武器專家裡的專家,但深心裡卻痛恨一切專為殺人而製造的利器,可是他有別的選擇嗎?
他往鑌開的深洞口走過去,起落架依然像黃昏時那樣,吊著運載人貨起落的升降箱。
忽然間心中警兆一現,但一切都太遲了。
“不要動!”
幾支自動武器從升降箱伸了出來,冷冷指著他。
凌渡宇猝不及防下,功敗垂成,受制於人。
馬客臨和另叄名大漢從箱裡跳了出來,扇形散開,將他圍住。
馬客臨望著他,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為大批同伴的死亡而有半點憂傷。
馬客臨嘴巴一張,發出那種奇怪的語言。
凌渡宇愕然,但旋即醒悟到馬客臨在懷疑他也是從他們那時代來的時空戰士。
馬客臨見他全無反應,反而像放下了心頭大石那樣子,籲一口氣道:“原來你並不是他們派來的,不過無論如何,此時此刻就是你大限之期,但我卻要承認你是這時代裡最傑出的人。”
凌渡宇正要說話讓他分神,好做臨死前的反撲,一股奇怪的感覺流過神經。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每逢飄雲要發出時空流能時,他都有那種感應。
馬客臨適時喝道:“鬆掉你的武器,但手不要抬高半分。”
凌渡宇心中一動,故作無奈大聲道:“只要你們有十分之一秒的分神,我便可將你們送回老家去。”
馬客臨嘌嘿一笑,正要哂弄幾句……
一聲女子的尖叫在馬客臨右後方響起。
馬客臨等四人齊齊一愕,本能地向聲源望去。
凌渡宇需要的就是這緩衝時間。
手中自動機槍拄然警起,同時滾倒臺上,左手同時拔出腰內手槍,交叉發射。
對方的自動武器亦轟鳴起來,劃破了沙漠的寂靜,但已遲了一步。
馬客臨四人濺血倒下,死亡幾乎是立即降臨到他們身上。
凌渡宇跳了起來,大叫道:“飄雲!”
一個優美的身形,竅巧地從另一邊臺奔土來,乳燕歸巢般投進他懷裡。
凌渡宇緊擁著她,嗅著她身體秀髮的天然清香,寒風呼呼裡,他的內心卻像烈火般燃燒著。
飄雲在他懷裡道:“我擔心極了,剛想拼死發出時空流能,幸好你提醒我,否則我再沒有能量去完成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