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極力的掙回自己的手,翻了一記白眼,這才低聲咕噥道:
“王爺,您倒是別忙著謝玉兒,那會生生愧殺玉兒的。別以為玉兒不明白,現下,王爺的身子之所以這般虛弱,還不是因著這一路上,您老是耗損自家真力,在不斷的給玉兒療傷的緣故。所謂透支過重,就是王爺這般情形。玉兒此刻就是還王爺一條命,亦是值當的。”
南宮平嘴邊的笑紋,卻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好半天,他才暗沉的說道:
“玉兒,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本王願意的。其實,本王寧願你跳起來罵娘吵嘴幹仗,都不願意看到,你是現在的這一副欠債還錢的理所應當的模樣。跟本王之間,你仍然還是區分得這般清楚,莫非,你的心底,還是沒能接受本王麼?”
蕭玉的心底,忽然湧起一陣淺淺的隱痛。
只是,有些東西,既然是早知道沒有未來,就不該任由著它繼續的蔓延滋生下去的。
瞪著眼睛,盯看了身子底下那顆老樹的碩大的樹冠半天,蕭玉這才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哈:
“王爺,您又多想了。此地,離山腳,只怕是沒有多遠了吧?咱們一路順風順水的走到這裡,好運氣,總是要愛惜著省著用的。咱們,還是快點一起走吧。”
 ;。。。 ; ; 又一陣拖拖拉拉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張哥,李哥,聽你們說了半天,兄弟我做了個實在事,過去親手試了試,看那堆焦木頭還有熱氣不。你猜咋的?那底下的炭火,竟然還是熱的!還是熱的呀,張哥!”
那個鼓譟個不停的聲音,即刻就變得結巴了起來:
“你……你是說,如果這堆火,果真是那一夥人生的話,那麼,他們,應該還沒有走多遠?甚至於,就在這附近?”
“有這個可能啊,張哥!這大好的立功的好機會,現在就在眼前了!咱們幾個,先搜搜再說,一有蛛絲馬跡,咱們立刻發訊號通知他們!嘿嘿,咱們這次,統共是來了這麼多人搜山,就是每人吐上一口吐沫,咱們也能夠淹死他們幾個!走,去好生搜搜去!”
躲在亂石後面的蕭玉,不由得慢慢的攥緊了拳頭。
有些事,不做,也須得做了。
一念至此,蕭玉捏了一把碎石子,乾脆大大方方的自暗處走了出來。
瞧著外面幾個四處奔忙著的兵卒,蕭玉一臉的甜笑,脆生生的問道:
“幾位哥哥,都是在找誰呀?是在,找奴家麼?”
幾位緊張搜尋中的兵卒,都猛一下的抬起頭來。
“姑娘!這荒山野外,這是從哪裡出來的這麼水靈的花姑娘?”
“芙蓉!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芙蓉麼?唵,就你一個?同夥在哪裡?”
“快點,快點,趕緊的給弟兄們發訊號!快!快!”
……
一片慌亂亂的叫嚷聲中,蕭玉又是嫣然一笑:
“幾位哥哥,表那麼辛苦喇!”
抬起那隻好端端的手臂,蕭玉作勢,風姿卓然的,好像是想去理一下鬢角的亂髮。
只不過,在那麼一陣子的目瞪口呆之中,蕭玉手中的碎石子,早已經電射而出。
張大著嘴巴,那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大聲呼喊,早已經在蕭玉的一招之中,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蕭玉又是一陣淺笑。
淺笑的走過去,撿起最邊上那個人手底的旗花,扔到地上,先是用腳踩得粉碎,而後,統統的踢到不遠處的深潭之中。
彎下腰來,蕭玉又剝下倆套的兵士服,自穿上一套,然後,拿一套去山洞中,叫醒了尚還在昏睡中的南宮平。
等到南宮平換好衣服,虛弱的扶著石壁出來,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