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
大喬是鐵了心,絲毫不顧自己的妹妹,痛斥了一番銅雀臺中的這些美姬。
一句“連娼妓都不如”,只將小喬聽得是面紅耳赤,勃然變色。
憤怒之餘,小喬非但沒有發作,反而是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中,充滿了諷刺。
“你笑什麼!”大喬狐疑的質問道。
小喬收斂了笑意,冷冷道:“姐姐說得可是大義凜然呢,妹妹倒想問一問,姐姐你現在穿的是誰給的?用的是誰給的?吃的又是誰給的?”
一連三句的反問,直將原本慷慨的大喬,問得是啞口無言。
穿的,用的,吃的,當然是顏良所賜。
只是,大喬卻不願意開口承認。
“殿下養活著姐姐,好吃好喝的供著姐姐你,而姐姐你還對養活你的人,如此的惡語相向,姐姐,你倒是真有骨氣呢,妹妹我佩服啊。”小喬被惹惱了,也不甘示弱的諷不大喬。
大喬神色一震,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尷尬了片刻,大喬強作從容道:“那顏良之所以供養於我,還不是做給世人看,顯示他的仁慈,以收江東的人心。”
聽得此言,小喬又大笑起來,這一次,諷刺的意味更加濃重。
大喬神色愈加尷尬,似乎連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時底氣不足。
“楚王是什麼樣的人,他在江東殺了多少人,不服的人早給他殺光,他還需要收買人心嗎?”一語反問,小喬冷冷道:“我就明告訴姐姐吧,楚王他之所以留下姐姐,根本就不是因為姐姐你的身份,只是因為姐姐你的姿色而已。”
被惱惹的小喬,言語犀利刻薄之極,幾句話便無情的撕碎了殘酷的事實。
大喬愣怔在那裡,神魂震盪,一時間無言以應。
見將大喬的氣勢壓了下去,小喬的秀眉間揚起幾分得意,冷哼一聲道:“妹妹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姐姐你好,到底該怎麼做,姐姐還是好好想想清楚吧。”
說罷,小喬嘴一哼,轉身拂袖而去。
小喬揚長而去,這華麗精緻的金屋中,只餘下了大喬一人。
一股虛弱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大喬雙腿一軟,有氣無力的坐倒在了錦床上。
……
天色將晚。
處置完公務,顏良坐著他的王輦,出得應天,車駕直往銅雀臺去。
此時的銅雀臺中,已是燈火輝煌,那一間間金屋中所藏的美人,都已梳妝打扮好,期盼著顏良能夠臨幸。
上得銅雀臺,內侍將如往昔一樣,將玉盤捧了上來。
玉盤上放滿了一面面玉牌,每個玉牌的下面,都刻著一名美人的姓名。
往昔時,顏良都會隨手一揭,揭了誰的牌就去臨幸誰,這也是他無聊時發明的找樂子方法。
但今天晚上,顏良卻已經定下了目標。
“不用了,去暢春閣。”顏良擺手屏退內侍,大步往東面而去。
穿越亭臺樓閣,飛廊畫壁,將近暢春閣時,卻見打扮嬌豔的小喬,已恭迎在那裡許久。
“臣妾拜見大王。”小喬盈盈施禮,極盡恭敬。
“起來吧,走,陪本王一同去瞧瞧你那姐姐去。”顏良將她扶了起來,攬著她的蠻腰,欣然向前而去。
大喬性情剛烈,顏良就是想讓小喬去勸勸她的姐姐,以免自己多費手段,徒曾無趣。
再者,大喬小喬乃江東第一姐妹花,能坐擁二喬,此乃天下多少男人的夢想,顏良豈能不一嘗其中滋味。
一路說話,不多時間,顏良便步入了那間精緻的房閣。
閣中婢女們匆忙見禮,當步入房中時,顏良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