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環視眾人。言語激勵著諸將。
眾將頗有些低落的情緒,很快因孫權的鼓舞而振作起來,眾人無不咬牙切齒。發誓要殺顏良為韓當報仇。
大帳之中,濃烈的殺氣重新燃燒起來。
這時,凌操拱手上前,愧然道:“末將攻敵不利,又未能將韓老將軍解救下來,還請主公治罪。”
韓當乃東吳元功老將,如今畢竟是死於自己的軍下,凌操心覺過意不去,便主動上前請罪。
旁邊其子淩統見自己父親請罪,眉頭頓時一皺。心想這下令進攻的是吳侯,咱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父親你又何必自己把罪名往頭上戴。
淩統不悅時,凌操卻連連向他暗使眼色。
淩統無奈,只好一併上前跪伏於前。低頭向孫權請罪。
孫權嘆了一聲,“我早說過,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戰非你之罪。至於義公將軍之事,軍國之戰,兩軍陣前刀箭無眼。奉德你也是無可奈何,我又豈會責罪於你,你們都起來吧。”
孫權很大度的寬恕凌操父子的罪責,凌操感激不已,連連稱謝。
淩統的眸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憂色。
孫權這番話看似大度,卻隻字不提自己不顧韓當性命,下令進攻之事,儼然強行進攻,射殺韓當,只是他父子臨機決斷一般。
凌操一純武夫,遠不及兒子這般胸有略謀,顯然沒有聽出這其中的意思。
淩統卻覺察到其中異樣,心中未免產生了一絲隱憂。
“顏良狗賊陣中有連弩利器,諸位若有什麼破敵良策,儘可暢所欲言。”
孫權環視諸將,高聲問道。
這時,沉吟良久的魯肅,拱手道:“顏良軍有連弩,登船肉博顯然不太明智,肅以為,下回用兵,我軍不妨在船上廣設盾手,待兩船相接時施用火攻,只要將敵艦一燒燬,江中那些鐵連沒有了支撐,自然也就瓦解。”
魯肅這一獻計,諸將紛紛點頭,皆是稱是。
孫權也深以為然,捋須道:“子敬此計甚妙,很好,就叫將士且休整幾日,待恢復士氣後,咱們就用火攻一舉燒燬顏良狗賊的鐵鎖陣。”
孫權言語中充滿了自信,帳中諸將的鬥志,很快也變得高漲起來。
“主公,澤以為,單隻我軍正面進攻顏良還不夠,荊南劉琦那一支兵馬,也應該好好利用一下。”
出言之人,正是闞澤。
孫權眼眸一亮,“德潤此言何意?”
“劉琦尚有黃祖一萬水軍,而荊南雖然偏闢,至少也可糾集起幾千步軍,這樣一支兵馬雖成不了大氣,但若能北出湘水,亦能威脅到顏良後方。”
頓了頓,闞澤接著道:“所以澤以為,主公何不派人去往長沙,以結盟為由,令劉琦出兵進攻巴丘,到時兩面夾擊,必可令顏良首尾不能相顧。”
聽得闞澤獻計,孫權臉上露出一抹詭秘的冷笑,“德潤此計甚妙,咱們在這裡跟顏良血戰,豈能便宜了劉琦這小子,也該是讓他出點力的時候了,就讓他在顏良狗賊的屁股後面,好好的燒上一把火。”
眾中皆是哈哈大笑,原本兵敗的頹喪,似乎轉眼已煙銷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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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
一場小勝,斬敵千餘,足以振奮士氣,卻並未讓顏良放鬆警惕。
他很清楚孫權奪還柴桑的決心有多麼強烈,這碧眼兒連韓當這種元功老將都能犧牲,又豈會因損失了千餘士卒就放棄。
那一場激戰之後,顏良繼續加固柴桑各自防禦工事,並是嚴密的監視吳軍的動向。
不過讓顏良有些意外的是,自那一場失利後,一連數日,吳軍除了小股部隊的騷擾外,再不曾發動大規模的進攻。
吳軍的沉寂,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