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民政局出來時，天色已經漸黑，路邊店鋪燈光緩緩亮起。
雖是夜間，街上行人卻也不少。
林雲汐將證件收起來，看都沒看周柏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此時周柏卻出聲。
“林雲汐，離婚申請提了，我滿足你想要離婚的心思，現在你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
聽言，女人頓住腳步，微微側身。
“你需要我做什麼？”
周柏朝她攤開掌心，“我現在需要公關。”
林雲汐目光下移，落在他掌心上，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頭。
周柏想做什麼？
“周柏，你直接在網上發聲，我會去驗證你所說的皆為屬實，至於別的親密接觸……”
“我想，海地集團不需要透過這種方式來公關。”
“雲汐，親密照片更有真實性。”
男人朝她的方向挪了一步。
“我們剛剛才提交的離婚申請，現在你就要先反悔嗎？”
周柏這話說得，好像林雲汐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一般。
聞言，林雲汐神色微動，望著周柏的眼神忽明忽暗。
她只覺心中沉著一股莫名的燥氣，但她卻又不得不忍受這股燥氣。
都是這狗屁的離婚冷靜期。
“好，怎麼配合你？”
因為心裡不爽，她說話的語氣也就不是多好。
不過周柏並不在意罷了。
他薄唇輕勾，朝她敞開懷抱。
“抱一個，好嗎？”
此話一出口，周遭空氣像是凝固一般，陷入死一樣的沉寂。
好半晌，林雲汐才說話。
“換一個！”
她怕她忍不住一巴掌甩在周柏臉上。
真是蹬鼻子上臉了他！
“為什麼？”
“為什麼？”
林雲汐冷呵一聲，雙手環起，“我覺得噁心！”
短促的一句話，卻讓周柏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心中那零星的喜悅也被衝散殆盡，只餘下寒意。
“真就這麼噁心嗎？”
他沉著臉說。
“跟刷了馬桶的牙刷差不多。”
這話一出，周柏的臉瞬間黑得能跟鍋底比了。
“你可真是牙尖嘴利！”
“過獎過獎！”
林雲汐渾不在意地接了下來，甚至眉宇間爬上些許不耐煩。
“你還公關嗎？不公關我走了，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耗，我還有事。”
“牽手，牽個手總行吧？”
周柏只能退而求其次，由擁抱轉為牽手。
好在對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皺著眉接受。
兩人非常表面地牽了下手，裝作一副恩愛模樣。
當週柏拍完照片後，林雲汐立即抽出自己的手，從包中拿出溼紙巾擦拭。
“你待會兒有什麼事？重要嗎？”
“跟你有關係嗎？”
林雲汐擦著手還不忘回懟他。
周柏舌尖輕抵了下上顎，沒生氣，“今晚是周家家會，你跟我一起回去。”
林雲汐手中的動作一頓，“我不去，你自己去就行。”
“你們周家的勞什麼家會，我從來都沒參加過，這次也一樣。”
周柏：“這次不一樣，我跟你離婚是揹著家裡，如果他們知道……”
“你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你覺得到那個時候，你還能順順利利地度過冷靜期嗎？”
“林雲汐，我沒有故意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之前從不參加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