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島國,東京。
隨著最後一人,倒在血泊當中。
一名中年男人聳了聳發酸的肩膀,將手中明晃晃的武士刀插進了地磚的縫隙當中。
一片片雪花自空中飄落而下。
男人長舒口氣,從風衣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盒皺巴巴的煙。
用沾滿血跡的手指捏住菸屁股放進乾裂的唇中。
“叮”
都彭打火機獨有的開蓋聲,在漆黑的巷道里,顯得尤為清脆。
火光亮起,點燃香菸的同時,一張張凶神惡煞的面孔,在男人周圍逐漸顯露。
東島國,黑幫社團,dc組,今夜徹底覆滅。
巷道里,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
“打掃乾淨。”
男人將只抽了兩口不到的香菸,彈到地上,潔白的煙身很快被浸泡為一片猩紅。
尖端的火苗,也漸漸熄滅。
nql社團。
作為東島二十年前崛起的黑幫組織,其吞併的速度,遠超一眾其他老牌本土黑幫。
經過一夜的圍追堵截,仍在苟延殘喘的sk組最後一人,最終倒在了這裡。
“嗨!”
在一眾小弟的鞠躬相送中,男人緩緩離開了巷道。
男人走後,一輛垃圾車,緩緩駛來。
東京的第一場雪,也在一個個黑色塑膠袋被抬出來的同時,如約而至。
……
“真好看。”
白若茵看著手機裡,顧衍給她拍的照片毫不吝嗇她的讚美。
“你說的,是頭髮,還是別的……”
顧衍開口問道。
白若茵收起手機,湊近了些,颳了下顧衍的鼻子,吐氣如蘭道:
“那我問你,老師好看嗎?”
顧衍怔怔地看著對方,回答得結結巴巴。
“好……好看……”
白若茵捂嘴笑了。
“照片,髮髻,都好看,我都喜歡,謝謝。”
整場宵夜下來,顧衍就吃了一串鐵板魷魚。
剩下的,全進了白若茵的肚子。
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夜裡10點。
顧衍付完錢,和白若茵肩並著肩,一起慢慢往回走。
“問你個事。”
白若茵突然開口。
“嗯,你說。”
“你之前說,來市中心是為了上班,怎麼?你那個店不開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顧衍就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開呀,幹嘛不開,本來以為是找了個好工作,誰曾想,剛上一天班,就被炒了魷魚。”
“那你之前打電話罵的那個人是誰?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情緒這麼激動。”
兩人走到一處路燈下,藉著頭頂的燈光,顧衍點上根菸。
“那人你見過,就是那個姓杜的黃毛丫頭。”
白若茵沉思了一會,這才想起來她的名字。
“杜清露?”
顧衍點點頭,“就是她,煩人的很。”
“能跟我說說嗎?我感覺,你好像一直都不太開心。”
白若茵試探道。
顧衍吐了口煙霧,下意識搖了搖頭。
“沒什麼,單純覺得她煩而已,快走吧,我有點冷了。”
看著顧衍的背影,白若茵抿了抿唇。
有時候,想要開啟一個男人的心房,真就比開一個保險櫃還要難。
保險櫃好歹還有密碼,而顧衍卻沒有。
她還是太心急了些。
回到火鍋店門口,白若茵似乎還有話要說。
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