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外套毛衣後，顧衍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短袖了。
說實話，當著一個女人的面脫衣服，顧衍多少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李菲菲，那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奇怪眼神，彷彿下一秒就要過來吃人的女妖精，而他就是那白白胖胖的唐僧。
李菲菲靠在桌子旁，手裡拿著藥膏。
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眼中滿是濃到化不開的期待感。
“繼續啊，你一個大男人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我都不在乎，你在怕什麼，再說了，你這樣，讓我怎麼幫你塗啊，會弄髒的。”
說完，她好似再也按耐不住了，走到顧衍身邊，伸手就要幫他脫去最後一件遮羞布。
“別別別，李姐，我自己來，自己來。”
顧衍推開腰間揪住他衣服的小手，轉過身。緩緩將最後一件短袖給脫掉。
他的整個後背，便顯露在李菲菲面前。
儘管經過一夜的恢復，顧衍後背的青紫明顯淡化了些許。
但如此觸目驚心的畫面，還是讓李菲菲捂住了紅唇。
顧衍在兩匹瘋馬蹄下救回兩位大小姐的事，她雖然沒有親眼目睹。
但從事後，大虎二龍的講述中，她還是能體會到其中的三分驚險。
“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出來。”
李菲菲伸手，在顧衍的後背輕輕摩挲了幾下問道。
要知道，如果換做是這間莊園的任何一人，恨不得會把這件事到處宣揚。
因為，這就是活生生的錢，還是一筆價值不菲的獎金。
顧衍苦笑一聲，“害，我說了，當時你們家小姐也答應會給我一筆醫藥費，結果……算了……不重要，我不是還得了一匹馬嗎。”
李菲菲抿了抿唇，擰開藥膏，擠了點在手心，一邊在顧衍的後背塗抹，一邊說道：
“小姐性子是頑劣了點，我也很頭疼，但她本性不壞，這個藥膏就是她讓我準備的，她也不知道你後背傷得這麼重，你不要怪她。”
一雙溫柔的小手，在他後背不斷搓揉，質地清爽的藥膏也是冰冰涼涼的，這讓顧衍很是享受。
“我從來沒有怪過她。”
顧衍沒有說謊。
自從他知道，杜清露就是他小時候遇到的那束光時，他的心境就發生了微弱的變化。
儘管那道白月光長到現在，已經碎成了一地碎片。
但她依舊是曾經的那個女孩。
是那個願意給他唱生日歌，還送給他伴隨整個童年的水晶八音盒。
“好了，轉過身來吧。”
李菲菲抽出紙巾，擦拭著手裡殘留的藥膏說道。
顧衍試著舒展了下他的後背。
感覺沒什麼變化。
他也沒聽李菲菲的話，伸手就要去拿掛在椅子上的短袖。
“彆著急穿，藥膏還沒吸收，等一會吧，小姐還有東西要送給你，喏，就是這個。”
顧衍嘆了口氣，慢慢轉過身，就看到李菲菲指間正夾著一張卡。
“這是小姐……嘶~哇~”
話說到一半，李菲菲眼睛都看得直了。
心中暗歎，果然和杜清露說的一模一樣。
顧衍的身材，真的很哇塞。
怪不得她在看到後，會忍不住噴鼻血。
別說她了，就是自己也忍不住想上手摸兩下，確認真假。
“你這身肉，不去當男模，真可惜了，嘖嘖嘖。”
李菲菲舔了舔唇角，情不自禁地吹了聲口哨。
顧衍下意識捂住了他胸口，看來，因為姐，也是那花天酒池中的常客。
李菲菲乾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