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篇古方,則被單獨供在汪家家主牌位正東位上的一個小木龕中,單獨受著香火。
木龕正上方,高掛一幅古畫。
“吶,這就是我奶奶家一直供著的那篇古方,杜小姐你好好看看,上面有寫什麼奇怪的藥引嗎?”
然而唐豆的話,並未引起杜清露的注意。
她的注意力全被木龕上方的那幅畫給吸引住了,直愣愣發呆,黛眉微蹙。
唐豆走到杜清露身旁,跟她一起看那幅起碼有百年曆史的古畫解釋道:
“我奶奶說,這就是汪家先祖按照記憶所畫的那位道士全身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畫中那位道人,身著靛青道袍,手持拂塵,身背寶劍,高挽牛心發纂,中間橫叉一根白玉簪子,五柳長髯隨風而動,一派仙風道骨,恍如得道的高人。
就是他那張臉吧……
杜清露越看越覺得眼熟。
如果把那五柳長髯給去了。
這位百餘年前的得道道人。
竟然和那個牛鼻子小道士長得極為相似。
更令杜清露覺得巧合的是。
畫像中那位道人的頭頂,也盤旋著一隻黑羽黃嘴的八哥。
難不成是巧合?
杜清露搖了搖頭。
她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如果畫像上這位道人真是她認識的那位小道士的話。
他活到現在,最起碼有150多歲了。
而小道士的年齡,在她看來,頂多15 6歲。
不可能是畫像上的這個人。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罷了。”
說完,杜清露便不去想那有的沒的。
徑直走到古方面前,眯眼仔細觀瞧。
方子是用以前的那種草紙寫的。
紙質泛黃,被裝裱進一塊玻璃中。
上面用小楷毛筆字,規規矩矩寫著一長串藥材的名字。
清末民初,那時候還沒有普及簡體字。
不過辨認繁體字對於華國人來說,不算很難。
絕大部分都能認出來。
杜清露在心裡默唸了一遍後。
突兀的在最後一行字中,看到了藥引兩字,於是張口輕聲念道:
“凍傷嚴重,昏迷不醒者,男子以純陰女子為引,雙方赤身相擁,借純陰之氣,引寒毒出體,女子以純陽男子為爐,借純陽之火,焚燒寒毒,不日便愈……”
隨著杜清露將古方上的最後一行字念出。
唐豆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探頭進木龕中細讀了一遍。
發現果然多出來一行字。
驚得她連呼不可能。
這篇古方她從小看到大。
全篇她都能倒背如流。
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這一行字?
奶奶後加的?
不可能啊。
古方上的字,無論是顏色還是字跡,始終從一而終。
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如果是後加的。
100多年前的字跡,和現在總歸會有色差。
然而她卻沒看出來有什麼古怪。
搞得杜清露看向唐豆時的眼神裡都帶著些許抱怨。
彷彿在說,這裡面明明有藥引。
你為什麼要騙我說沒有。
此時,坐著輪椅的汪沁,也來到了祠堂。
見兩人全都圍在木龕前。
心知包子露餡了,正打算離開。
卻被唐豆給發現,攔住去路義憤填膺道:
“奶奶!你怎麼能亂動祖傳的古方呢!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