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沾酒的緣故。
僅一杯酒下肚，小老頭的雙頰便紅潤了不少，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若茵吶，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老院長指著顧衍，詢問起白若茵對他整體印象。
白若茵瞥了眼只顧著喝魚頭湯的顧衍，用果不其然的語氣，抱怨道：
“院長你說的一點沒錯，他就是木頭人一個，說話有時候能把人氣得半死，不過嘛。”
話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但整體，人還是不錯的。”
“臭小子，還在吃，沒聽見人家在誇你嗎？表個態啊！”
老院長恨鐵不成鋼地推了一把正對著魚頭較勁的顧衍。
“啊？你們在說什麼？”
顧衍吐出嘴裡的魚骨頭，一臉茫然的看向院長。
“若茵誇你人不錯！你倒好，一句話也沒聽見是嗎？”
老院長一邊說，一邊不斷用眼神示意顧衍趕緊接話。
顧衍自然知道院長的良苦用心，想努力撮合他和白若茵。
可他也有他的顧慮。
乾脆來了個揣著明白裝糊塗，假裝喝多了，大著舌頭，打了個酒嗝看著白若茵說道：
“啊？哦，謝謝你若茵，你也是個好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喝的有點多了…嗝…”
顧衍擺明了是在裝傻充愣，白若茵和院長又豈會不知。
院長扶著額頭，對顧衍的這種行為表示頭疼。
“若茵吶，他就這樣，你多擔待點，有空常來坐坐。”
他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畢竟感情需要慢慢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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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白若茵幫著一起收拾起了碗筷。
離開前，她把後備箱裡的衣服全都拿出來，交到了院長手裡。
顧衍則沉浸在扮演一個醉漢的角色當中無法自拔，躺在白若茵的車裡，閉眼裝死。
車子啟動後，在老院長慢點開的囑咐聲中，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沒看出來，你還有當演員的潛質嘛，行了，我知道你沒醉，告訴我地址，我送你回去。”
意識到自己的演技太過幼稚，被白若茵一眼識破後，顧衍尬笑著睜開眼說道：
“我一直認為自己裝得挺像的，沒想到還是被你看穿了，你真厲害。”
“嘁……”
對此，白若茵不屑一顧。
車子行駛在帝海的燈紅酒綠當中。
所過之處，不斷捲起路邊枯黃的梧桐樹葉，在昏黃的路燈下，任意翻飛。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綿綿細雨。
氣溫隨之降低了不少。
老小區，到了。
在顧衍的指引下，車子停在了他店鋪的門口。
“要進去坐坐嗎？”
顧衍指了指自己還亮著燈的店鋪，想請她進去喝杯熱茶。
“不了，我得回去了。”
白若茵將手伸出車窗，綿密的細雨落在她的掌心，帶來絲絲涼意。
她之所以拒絕，完全是因為今天顧衍的表現，讓她不是很滿意。
“那好吧，你回去的路上慢點開，到家給我打電話。”
就在顧衍解下安全帶，準備從包裡把孩子的檔案交給她時。
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突兀地停在白若茵的車旁。
顧衍降下車窗，正對上杜清露那張滿是黑線的俏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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