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感到驚駭的是。
自己這一記大飛踹。
別說眼前這個瘦道士了。
就是頭牛也該往後退一步。
可這傢伙非但沒退半步。
反而只用單手便很輕鬆就抓住了他的腳踝。
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練家子?
顧衍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你是誰?未經他人允許私自進入別人的病房,有點說不過去吧!”
要是按照顧衍以前的脾氣。
這傢伙敢還手。
自己肯定是要繼續踹的。
只不過,這次情況不一樣。
權當給小道士的八哥一個面子。
道人主動鬆開顧衍的腳踝。
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對他行了一禮說道:
“貧道張之懷,受師兄玉蟾子之託,前來投奔。”
顧衍聞言一愣。
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道人幾眼。
但見此人相貌堂堂,儀態不凡。
心中頓感好奇。
小道士看上去年紀不過16 7歲的樣子。
沒想到輩分還挺高。
竟然有個 30多歲的師弟。
既然是他的師弟。
顧衍也乾脆不裝了。
齜牙咧嘴地抱住自己的腿。
一蹦一跳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揉了揉自己被震得發麻的腿,抱怨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道士的師弟,那你不早說,嚇我一跳,他人呢?去哪浪去了?”
張之懷一甩袖子,神色如常道:
“師兄有事要忙,脫不開身,臨行前,將貧道託付給了居士你。”
“哈?”顧衍詫異地抬頭,“什麼意思?他讓我養你啊?”
八哥不樂意了。
用鳥喙啄了下顧衍的耳朵,“那咋了?我問你,那咋了!嘎嘎!”
顧衍不耐煩地伸手一拍。
八哥似是早就預料到了顧衍的動作,提前騰空而起,落到了張之懷的肩頭。
“居士不必惱怒,貧道和師兄的本領一般無二,足以自養,只是缺一處居所罷了。”
顧衍眉毛一挑,“合著你們騙人的把戲,還有師父傳授?”
張之懷聞言也不惱。
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無所謂了,只要你能按時交房租就行,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張之懷搖搖頭,“師兄沒說過。”
顧衍嘆了口氣。
心的話說小道士可真有意思。
自己出去浪也就罷了。
怎麼還給他師弟介紹過來了。
他這一時半會可回不去帝海。
“這樣吧,我給你個地址,你先回帝海,這是我屋的鑰匙,既然你和你師兄本領差不多,那就自給自足吧。”
說著,顧衍便將自己商鋪的鑰匙丟給了張之懷。
張之懷接過鑰匙,並不打算走。
“師兄說了,居士在哪,貧道就跟到哪。”
說完,他將鑰匙又還給了顧衍。
顧衍直嘬牙花子。
心道這個牛鼻子小道士,這是給他找了個跟屁蟲啊,攆都攆不走。
他指了指病床上正在睡覺的球球,對張之懷說道: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很忙,明天我妹妹就要動手術,沒空招待你,這裡也沒有床可以讓你睡覺,你有錢嗎?有錢的話先去找個賓館住一宿,沒錢我也可以先借你。”
張之懷一言不發。
既不說有錢,也不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