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
姜淮搖搖頭，“沒事，汪沁是我的一個故人，只是多年未聯絡而已。”
說完，他重新戴上老花鏡，繼續看信上的內容。
與此同時。
顧衍懷裡的球球睜開了眼。
嚷嚷著口渴。
上京的空氣過於乾燥。
這讓從小在南方長大的球球很不適應。
“小心燙，慢慢喝。”
顧衍託著杯子，吹了吹囑咐道。
“噓噓噓噓……啊~”
還沒等球球開喝呢。
一陣不算太文雅的喝茶聲突兀地響起。
姜淮放下茶杯。
將進嘴的茶葉往杯子裡一吐。
咳嗽兩聲。
蓋上杯蓋子。
繼續看起信上的內容。
小豆丁大眼睛一轉。
也有樣學樣。
學著姜淮喝茶的樣子。
吹了吹杯子裡的茶。
小嘴一嘟，捧起茶杯。
沿著杯子噓噓噓噓轉圈吸溜起茶水。
“啊~”
喝完，小豆丁抹抹嘴，發出一陣舒爽的聲音。
隨後假模假樣地往杯子裡吐了一口。
儘管她並沒有真的喝到茶葉。
“咳咳……”
顧衍忍不住扶額嘆了口氣。
難怪都說學好不容易。
學壞一出溜。
讓小豆丁學點東西，成費勁了。
這種東西，她倒是無師自通。
看一眼就會。
別說，學得還挺有那股子老幹部的味道。
當著姜淮的面。
顧衍自然不會說什麼。
人喝了一輩子茶了，估計是改不了了。
也只得任由這一老一少，噓噓噓噓，啊個不停。
“嗯？”
終於，在第三次端起茶杯時。
姜淮注意到。
有個小傢伙貌似在學他。
他垂下腦袋。
眼前學他喝茶的小豆丁正往杯子裡吐茶葉沫子。
那副可愛的小表情。
逗得姜淮一陣大笑。
聲音大得出了號。
活像個人形大喇叭。
顧衍也只得跟著乾笑了兩聲。
小豆丁歪歪小腦袋，放下茶杯。
主動走到姜淮面前，十分懂禮貌打了聲招呼。
“爺爺好。”
“哎！小朋友，你好啊！”
面對如此可愛又懂禮貌的小丫頭。
這位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了大半輩子的鐵血老人，收斂住一身的戾氣。
化身成一位慈祥的老爺爺。
將球球抱在懷裡，稀罕極了。
“這位是姜爺爺。”
見姜淮沒有因為球球的行為感到不滿，隨即出聲提醒道。
“姜爺爺好，我叫球球。”
“好好好，球球你好。”
姜淮樂得合不攏嘴。
眼睛都眯成了條縫。
“口渴了吧？”
球球點點頭。
老人當即對著門外喊道：
“愛國啊！端杯熱牛奶過來。”
很快，姜愛國便端進來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小豆丁捧著杯子，又繼續學著老人的樣子，先是吹了吹，再淺嘗一口。
然後吧唧兩下嘴。
驚喜道：
“甜甜的，比剛才球球喝的那個好喝。”
想來牛奶裡是被姜愛國放了點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