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甚去了？”
“心情不好，隨便走了走。”
杜清露狠嘬了口手裡的奶茶。
隱隱泛紅的眼角。
戳穿了她剛剛哭過的偽裝。
接過她遞過來的溫熱奶茶。
桑挽暗暗嘆了口氣。
誰能想到。
一個在學校裡恨不得橫著走路的角色。
此刻卻因為一個男人。
哭成這副德行。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
“吶，這個給你，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桑挽抿了抿唇。
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到了杜清露手邊。
“謝謝。”
杜清露咬著吸管。
隨意瞥了一眼，就不再管了。
壓根沒打算開啟來看。
她實在沒心情。
一想到顧衍那副態度。
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越想越氣。
手裡握著的奶茶杯子。
逐漸開始形變。
最終，在壓力的作用下。
奶茶一股腦噴了出來。
濺了她一臉。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這是鬧哪樣啊！”
桑挽趕緊抽出紙巾。
幫杜清露又是擦手又是擦臉。
心疼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
她很好奇倆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能把這位大小姐氣成這副德行。
“怎麼了嘛，跟我說說唄。”
幫杜清露把頭髮和臉上的奶茶擦完後。
桑挽坐到了她的身邊柔聲詢問道。
她這一安慰不要緊。
杜清露頓時哇一聲哭了出來。
眼淚嘩嘩直流。
引得周圍幾桌的人立馬投來好奇的目光。
桑挽無奈。
杜清露哭起來就沒完。
根本不顧場合。
只得匆匆結賬。
收拾好東西。
將哼哼唧唧的杜清露給帶出了火鍋店。
回到學校宿舍。
桑挽遞過去紙巾，“別哭了，說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情。”
杜清露一雙美眸腫得老高。
都哭抽抽了。
一句話，要說半天。
桑挽沒辦法。
只得抱住這個小可憐。
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哄小孩般哼起一段歌謠。
「搖啊搖，十五搖過春分就是外婆橋」
「盼啊盼，阿嬤阿嬤地甜甜叫」
「吵啊吵，米花糖掛嘴角總是吃不飽」
「美呀美，小腳橋上翹啊翹」
桑挽聲線柔美。
加上又是江南水鄉出來的。
身上總是自帶一股溫婉的氣質。
簡單的一段歌謠。
被她唱出了別樣的滋味。
好懸沒給杜清露哄成胎盤。
趴在她胸口的杜清露。
漸漸停止了抽泣。
“挽挽……”
“嗯？”
“我是不是很賤啊……”
桑挽捧起杜清露埋在她胸口的臉。
一張花貓也似的臉上。
滿是淚痕。
桑挽抽出紙巾，毫不嫌棄的幫她擦著鼻涕眼淚。
“那就要看你怎麼定義了，如果你覺得值，別人的看法其實不重要，你要是覺得不值，那我的想法沒有參考價值。”
杜清露抽了抽鼻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