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真噠？他幹啥了？”
秦梓良看了眼正在剔牙打飽嗝的顧衍。
回了句救了我的女兒後，便招呼眾人離開了飯館。
由於秦月月剛被搶救回來。
還在觀察期。
不宜過多打擾。
秦梓良囑咐顧衍不要待太久後，便將空間讓給了兩人。
這算是秦月月和顧衍的初遇。
發著高燒的秦月月努力睜開眼。
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後。
她的第一反應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顧衍的這一身行頭加上他那個光頭形象，著實是有些滑稽。
那年。
顧衍十六，秦月月剛滿十歲。
滿打滿算，兩人認識了差不多有十年。
回想起來。
秦梓良忍不住感慨。
要是當時顧衍沒有選擇出手。
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爸？爸爸！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秦月月略帶不滿的呼喊。
將秦梓良的思緒瞬間抽回。
他看著手邊亮起的另一部手機無奈地扶了扶額。
“知道了，知道了，哎……”他嘆了口氣，“先不說了，你的衍哥哥打電話過來了。”
說完，他拿起桌上另一部手機，剛準備按下接聽鍵。
秦月月在電話那頭急切地喊道：
“讓我聽聽，我也想聽。”
秦梓良想了想。
覺得也無所謂。
他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
如果顧衍的要求很過分。
他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同時在女兒那邊，他也有話可說。
你也看到了。
不是爸爸的不疼你。
實在是你衍哥哥的要求，我沒辦法接受。
不能怪我。
於是他將正在通話中手機放到一旁。
接通了顧衍打來的電話。
按下擴音。
電話剛一接通。
顧衍就熱情的和秦梓良打起了招呼。
“秦叔叔，您好，我是顧衍，還記得我嗎？當年您還領過一大幫子警察堵過我呢。”
顧衍的這一套說辭是有講究的。
自己雖然有恩於秦梓良。
但畢竟是求人辦事。
再加上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人情世故都是會變的。
往年的舊情，留到現在還剩多少。
顧衍不得而知。
只能小心應付。
而他這俏皮話一開口。
不光重提了舊事，還在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既沒高了秦梓良，也沒矮了自己。
果然。
秦梓良一聽顧衍說這話。
頓時嘴角上揚。
用一種讓人聽上去極為舒適且親切的笑聲回應道：
“記得記得，你小子最近過得怎麼樣？還在橋洞底下過日子嗎？”
秦梓良的回答，讓顧衍多少是鬆了口氣。
還好。
往年的事，秦梓良還記得。
從對方回答時的語氣上來看。
至少自己在他那還算有些位置。
“託您的福，最近幹了點小買賣，掙了點小錢，勉強混口飯吃。”
秦梓良笑著點點頭：
“嗯，不錯，好好幹，不過，可得遵紀守法，你要是不老實，秦叔我第一個不饒你！”
“害，哪能啊，我可是一直記著您的教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