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多虧這位壯士救了她。”王邗指著魏桀,但一觸及他冰冷的眼神,忍不住尷尬的一笑,這人好像救的心不甘情不願似的。
芸芷一抬頭,便訝異地張大眼,是他?!昨晚那個男的,他也在杭州城?
“喂!”這時一名混混上前,吊兒郎當的說:“你們沒經過允許,就擅自在這兒做起生意,是不是太不上道了?”
王邗立刻道:“我們初到貴寶地,不曉得這兒的規矩,還請各位大爺多包涵。”他拱手作揖。
“說什麼包涵,大爺我今天心情好,”生得獐頭鼠目的地痞露出一抹奸笑。“這樣吧!就拿三兩銀子讓我們兄弟塞塞牙縫。”
“三兩?”王邗驚叫。“大爺,我們連一兩都沒有。”
“沒有?”他立即露出猙獰的面孔。“少給我打哈哈。”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另一個矮胖的流氓也趨上前。“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還想做生意。”他推著王邗。
“喂!你幹嘛推我爹。”小谷上前,雖然他膽小,可也不允許有人欺負他爹。
路人見狀,紛紛散去,深怕遭受池魚之殃。
魏桀則顯得不耐煩,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可是他仍抱著個女人,哪兒都去不得。
“我推你爹又怎樣?”矮胖男子說道,他上下打量眼前一臉稚氣的男子。
王邗上前打圓場。“他年輕不懂事,您別見怪。”
“少和他廢話,如果沒錢,就砸場子。”另一名混混說道。
“別這樣。”芸芷顫聲道,以前碰到這種事都是採君處理,如今可怎麼辦?
“這娘兒們長得還挺標緻的。”一人賊笑道,伸手就要抓她。
“大爺,您高抬貴手。”王邗上前擋住。
“讓開。”他火大的一拳擊向王邗。
突然,“卡!”一聲,混混哀嚎出聲,他的手肘脫臼了,另外三名流氓大驚失色,驚恐地注視一直站在角落沒搭腔的魏桀,他們甚至沒注意到他是怎麼移動的,只瞧見他一抬腿,阿富的手就骨折了。
“還不滾。”魏桀冷聲道。原本他是不想插手的,但依照這種情形看來,如果他再不干涉,恐怕得耗在這裡一下午了。
這時,採君被混混的慘叫聲喚醒。她昏沉的張開雙眼,瞧見魏桀嚴厲的臉孔,不禁呢喃一聲:“老天!”
魏桀聽見聲音,低頭看她一眼,瞧見她的臉孔愈來愈紅,這才發現她似乎在發燒。
我作噩夢了。“採君咕噥,為了求證,她緩緩舉起手,想碰觸他的臉。
“你竟敢傷我們的兄弟。”矮胖的混混鼓足勇氣對魏桀叫喊,但他顫抖的聲音卻洩露出他的害怕。
魏桀冷哼一聲。“想死的話就過來。”
這句話讓四名混混膽戰心驚,但基於面子,仍是撂下一句狠話:“你給我記住。”
話畢,三人立刻扶著另一名受傷的混混倉皇而逃。
王邗鬆口氣,再次向魏桀致謝。“多謝壯士。”
魏桀沒有應聲,正想把採君抱給他時,她的手卻碰觸到他的臉,兩人同時訝異地注視著對方。
“真的?”採君沙啞的喃喃自語,他是真的,不是她在作夢。“你又想掐我的脖子了嗎?”
令她詫異的是他竟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她只覺得頭腦更昏沉了,但他的笑容讓她覺得安心,微笑的再次閉上雙眼,她好累……
魏桀注視著她的睡容,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一旁的王邗立即將掉在地上的板凳扶正。
“壯士,麻煩將採君放在這兒就行了。”王邗拍拍板凳。
魏桀讓採君坐著,一手則按著她的肩,以防她向前傾,只見王邗自袖袋中拿出藥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