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太白山妖祖那一番殺人誅心的嘴臭言語,已然讓兩位亙古紀元的大凶存在怒火滔天。
欺我年邁提不動刀?今日那就殺他個天翻地覆,慨而慷。
自古以來,嘴刀之鋒利,遠盛於真刀。
二魔眼見單打獨鬥不成,於是,嘗試一場前所未有的聯合反擊。
它們將自己的力量凝聚到了極致,企圖以神魂的最後一搏,來換取一絲勝利的曙光。
然而,這場聯合的反擊卻如同蚍蜉撼樹一般,根本無法撼動妖祖分身的分毫。
最終,九頭血魔與白骨亡將都倒在了慈航觀的山野之間,它們的身軀逐漸化為虛無,只留下一片狼藉與無盡的悲涼。
而太白山妖祖的分身,則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彷彿這一切都在它的預料之中。
“你們如此聰明,為何卻還是不懂一個淺顯道理?老了,就要認!”
“如今天下乃是強者為尊,誰會看中,爾等的過往名號?”
“本祖要是爾等,就會好好的保住自己的一絲元神,等待乾坤倒轉之時,或許還能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會像爾等此刻,為了所謂的情義,為了所謂的尊嚴,來強行出頭,拼一個灰飛煙滅的結果。”
“而今,這個結果?爾等可滿意?不知所謂!值得嗎?單就為了一個毛頭小子?”
“本祖,想問一句,兩位前輩高人可曾後悔?”
太白山妖祖雖不認識二魔,但從招式神通中,卻是已然感知二魔必是到是亙古紀元存活下來的大凶人物。
此刻虐殺的歡愉消散過去,它淡淡望著地上躺著的二魔,頗為有些感嘆。
“喂,無蛋鼠輩,今夜,你可曾後悔過嗎?”
九頭血魔艱難地躺在山野之間,渾身鮮血橫流,側首問詢旁邊躺著的白骨亡將。
白骨亡將艱難搖頭:
“我身死道消,亦無所謂,只要我那血脈胞弟能活下去便好!”
“往昔,本將未曾護他周全,今朝,我用命還給他。你呢?後悔嗎?九頭怪。”
“本尊做事,從不後悔,那小兒的一句師尊,本尊就覺得值當了。”
“只是可惜老子這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後繼無人。”
九頭血魔言語之中,有了一絲扼腕與惆悵。
白骨亡將聞聽此言,暢懷大笑起來:
“哈哈,原來八面威風的九頭怪也會惆悵啊。別這副樣子了,所謂不打不相識。”
“本將如今是,越來越喜歡你的臭脾氣了。黃泉路上,有你作伴,也是一樁美事!”
“離本尊遠點,本尊可不想和你這無蛋鼠輩共赴黃泉!但本尊也佩服你。”
“想來你我二魔,你為胞弟,我為弟子,今夜就算道消而散,也算無憾,對得起本心,足矣!”
經此一役,九頭血魔也對白骨亡將刮目相看,極為難得的向白骨亡將吐露此刻的心聲。
“血魔兄,你道那小子為何不趁我等牽制妖祖之際,悄然遁去,以求生機?”
白骨亡將的眼窟窿中,幽蘭鬼火搖曳,漸趨黯淡,然其言卻愈發精簡,似已看透生死。
二魔雖處絕境,卻仍談笑自若,此情此景,連那妖祖也不禁動容,竟生出幾分敬意,插口言道:
“要不要給二位老人家,煮一壺好酒,好讓二位在此,煮酒論英雄?”
言罷,妖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是在試探,又似是真有此意。
九頭血魔與白骨亡將,對妖祖之言充耳不聞,二人仍舊旁若無人,談笑風生。
太白山妖祖看在眼裡,也是不惱,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