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蒼穹無垠,太白山妖祖以無上神通,凝練出的墨色巨掌,其勢磅礴浩大,遮天蔽月。
猶如自遠古踏來的五行巨峰,懸於夜空之巔,沉雄而莊嚴。
這巨掌,非但只是龐大而已,而是更蘊含萬鈞之力,每一絲顫動,皆令周遭虛空為之戰慄。
黑夜的蒼天彷彿承受不起這份重壓,隱隱有碎裂之兆,卻又頑強地支撐著,只餘下陣陣低沉而深邃的轟鳴,迴盪在天地間。
太白山妖祖之力,果然非同凡響,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天地開裂。
此景之下,萬物皆黯,星辰隱匿,唯有那墨黑巨掌,傲然懸於天際,成為了天地間唯一的主宰。
這巨掌,裹挾著無邊的威壓疾速向棄兒壓過去,大掌的每一次挪動,都引得周遭虛空也為之顫抖,發出陣陣低沉而哀婉的嘆息。
這位來自太白山的黑袍妖祖傲然立於玄墨蒼穹之上。
其身影在這巨掌的映襯下顯得更為神秘莫測,四周的一切,都在這份震撼中歸於沉寂,只餘下那巨掌緩緩下壓的轟鳴,迴盪在天地間,久久不散。
慈航觀戰場之上的人、鬼、妖、魔,四界生靈,無不感受到這股前所未有的壓迫。
他們的眼神中既有驚恐也有敬畏,不由自主地,雙膝微曲,似乎連反抗的念頭都在這股力量面前消散無蹤,不由地想去伏跪這位黑袍妖祖。
唯獨棄兒,他苦苦支撐著自己脊樑不屈,宛如風中勁竹。
雙眼皆是怒目圓睜,一眼無邊業火翻湧,一眼神劍幻影交織,透出堅韌與不屈。
他凝視著,那遮天蔽日的墨黑巨掌,企圖窺視其背後的奧妙。
不斷調動著周身道元靈氣湧動,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如江河奔騰,蓄勢待發。
此刻,他的戰鬥思緒紛飛如電轉,迅速盤算著應對策略,每一個念頭都凝聚著對生的渴望。
然而。
當那墨黑巨掌自九天而降,帶著山嶽般的沉重與不可抗拒的偉力壓來。
即便他如此這般周密地全力以赴,也難以完全抵擋那令人窒息的壓迫分毫。
巨手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勢,一拳之下,竟將他轟飛數百丈之遠,猶如斷線風箏,在空中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
當他終於穩住身形,飛身落地之際,地面彷彿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轟然塌陷,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四周塵土飛揚,碎石四濺,一片狼藉。
黑袍妖祖,其姿閒雅,淡然間,目光深邃如夜,細細品咂著眼前這一幕。
他非但不急於終結,反倒沉浸於將對手緩緩逼入絕望深淵的微妙樂趣之中。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掌控快感,如同棋手佈局,步步為營。
對手的心境,在這無盡的壓迫下,漸漸被絕望的墨色浸透。
對手每一分掙扎都顯得那麼無力,每一聲喘息都透露出對解脫的渴望。
這過程,雖非如血肉之軀的直接凌遲,卻更為殘酷。
它侵蝕的是心靈,是意志,讓人在無盡的黑暗中,逐漸喪失求生的意志,唯餘對終結的企盼。
黑袍妖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笑中藏著幾分戲謔,幾分冷漠。
彷彿世間萬物皆在他的掌握之中,生殺予奪,不過一念之間。
而他,正享受著這份凌駕於眾生之上的孤獨與強大。
一陣帶著濃烈血腥之味的狂風驟起,它肆意地撕扯著周遭的空氣。
那狂風,更是無情地捲起了棄兒身上那件本就殘破不堪、血跡斑駁的白衣,染血白衣在空中獵獵作響。
猶如孤魂野鬼般淒厲。
此刻,深坑之內,棄兒躺在那裡,面容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