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兒手握蚺仙斷劍,只覺得一股清涼襲來,髮絲無風自動,煞是飄逸瀟灑。
三清門門主聞言,雖不忍放棄門主之位,但在一番審時度勢後,對少年抱拳道:
“我門祖師獨臂老人,飛昇上界之時,曾有言,誰能尋得蚺仙劍,我門弟子便要奉他為主,見得劍者,如同見祖師。”
“還請上方神使,屈尊降貴,出任三清門門主,我等必定以死效忠,肝腦塗地。”
三清門門主言畢,便行跪拜大禮,於其五位長老,一眾弟子見門主如此姿態,皆俯首跪拜。
剎那之間,棄兒身陷兩難之境,舉步維艱,不知如何是好。
幸得雙魚之聲在腦海中悠悠響起:
小子,雖得此三清門寶物,然而那陰翳門主豈能甘心讓賢?
此位不宜輕取啊,還倒不若退而求其次,好好安享太上長老之尊榮,如此這般,方才為上上之策。
棄兒聞聽此言,甚是認同,不多時,心中便已是有了計較,他目光流轉,望向在場眾人,緩緩開口,聲如金石擲地:
“我本是上界神使,身份尊貴,若擔綱三清門門主,實有諸多不妥。”
“然則諸位前輩,三清門祖師早有先訓,我等自當遵循,不敢有絲毫違逆。”
“但這門主之位,我實難擔當。不過,我願屈就太上長老之位,與諸位向祖師有所交待,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三清門一眾老者,神使大人方才的謙讓言語,可能不曾聽得進去。
但當聞聽神使大人尊稱自己前輩之時,眾人臉上皆顯露出驚慌失措之態。
實則內心深處早已欣喜不已,喜色隱於藏眉梢之間——畢竟,不是誰可以被神使大人稱為前輩的。
雖然心中暗喜,但畢竟上下有別,他們嘴上紛紛謙遜地回應“豈敢豈敢”。
再後聽聞少年有意擔任三清門太上長老一職時,眾人再也不在掩飾心緒,個個激動起來。
尤其是三清門主,得知少年無意門主之位,更是喜形於色,滿面春風,滿口應承,毫無半點猶豫。
三清門上下皆是暗揣:
有了上方神使的庇佑與扶持,三清門必將一飛沖天,威震四方。
棄兒和雙魚將眾人神色收於眼底,很是享用。
而後再又與三清門眾人一番客套寒暄,門主隨即吩咐門下童子,妥善安排太上長老休憩之所,務必確保太上長老安心安歇。
太上長老房內。
少年心中憂慮重重,猶如波濤洶湧,難以平靜。
他坐在椅上,目光閃爍,暗自思量著那魚目混珠之計,究竟該如何收場。
而雙魚卻從太極圖騰中幻化出來,歡喜之情溢於言表,皆因它們意外獲得宗門靈脈之龍。
棄兒不禁疑惑雙魚何以如此歡騰。
黑魚見狀,笑道:
“你這小子,怎地還不明白?這靈脈之龍,今日乃是自願認主,如此好事,豈能不值得歡喜?”
白魚也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莫要看我們如今修為全無,便以為我們一無是處,今日靈寶認主,大半是老子們的功勞。”
聞聽此言,棄兒來了些許興致,一臉好學求問:
“小子不明其中緣由,還請兩位爺爺教誨。”
雙魚聞其言語和姿態如此謙遜,自然很是受用。
那白魚摸了摸自己的魚須,繼續開口:
“你等凡人可以開竅悟道入聖,我等靈獸魚兒亦有自己的血繼神賦。”
“比方講,我的血繼神賦乃是觀運神術,可觀天下大勢,洞察氣運地、氣運人、氣運物。”
黑魚亦接過話語,緩緩說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