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身下的兒子撐起了一個喘息的空間,最終姜林得救,而母親卻永遠地離開了自己。
從廢墟中被救出到最後送到孤兒院,什麼留作紀念的東西都沒帶走,僅僅只有腦海中母親的音容笑貌、還有相框裡父親那張冷冰冰的樣子。
那樣子,姜林至死都不會忘記,至死都不願再想起,至死都不想再想到那人。
慶幸的是從姜林被送到孤兒院一直到大學畢業,再也沒有人提起過與那人有關的話題,這十餘年來姜林已經將那副模樣幾乎忘記。
然而,今日姜尚的出現,讓姜林一下子手足無措。
“沒錯,就是他,真的就是同一個人。”姜林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對比著記憶裡那副相框上的男人的模樣和今日見到的姜尚的樣子,極其不情願地承認了一個事實,這是同一個人。
“難道他也穿越了?生死不明之下,才有那麼多流言傳出?對,一定是這樣的。難不成上天安排我這一遭穿越,就是安排我來找他替母親報仇的?可是,他若是無意穿越而來的,那就不是故意辜負母親,這仇談何說起。”
“可是母親獨自一人撫養我的艱辛,他若不付出些代價,怎麼能消解我的心頭之恨啊!我那積攢了二十餘年的恨!”姜林今日魂不守舍地離開懼留孫和姜尚二人後,心緒一直無法安寧。
馬六看出了姜林的變故,便藉口姜林最近勞累過度,申公豹倒也沒有過多地懷疑。
不久,得到訊息的後續隊伍趕來,與申公豹的營地合二為一,申公豹的精力便放在了紅石郊身上,姜林被馬六安頓到了這處帳內,親自守著帳門,任誰也不能接近,給姜林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思索,反正這也是姜林最近最愛乾的事。
此時誰若再說馬六是個死人眼,沒眼力見,恐怕姜林先不答應。
“唉!”深夜裡,姜尚和姜林的帳中同時響起一聲嘆息聲,這一夜註定了二人難以入眠。
第二天清早,姜林出奇地沒有早起。對面營中,往日也習慣了早起的姜尚,同樣沒有早起。日上三竿時,雷震子躡手躡腳地進了姜尚的帳中檢視情形。
“唔,什麼時候了?”姜尚被驚醒後,認清了來人便開口問道。
“太師,已經過了早食。你這是……”雷震子趕忙上前攙扶起姜尚。
“昨日和我的師兄聊起一些往事,睡的晚了些。哦,對了,我師兄呢?”姜尚摸了摸還有些發木的腦袋,朝雷震子問道。
雷震子將打溼的麻布遞給姜尚,答道:“老丈已經回到對面營中,說是等太師醒來,率眾弟子過來給太師見禮。”
姜尚接過溼布擦了把臉,將溼布蒙在臉上,仰起頭定了定,取下麻布朝雷震子問道:“雷震子,這一路走來,你好像很不願提及那姜林,卻是為何?上次你與他打過交道,你能否給我說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倒不是我不願提及……他這個人讓人有點害怕。太師與我義父乃是摯友,可能我的一些私密之事我義父曾告知過太師……就是……”雷震子扭頭使勁看了看自己的後背,又看了看姜尚,有點難為情地說道。
“是,此事你義父確曾說起過,說起來這是一樁奇緣,你倒不必過於在意。只是不知這事與姜林又有什麼關係?”姜尚將手中的溼布遞給雷震子,不解地問道。
“上次與那姜林見面,他開口便道出我的這樁私密之事,並且連我的名字的由來也說的清清楚楚,不得不令人感到……害怕。”雷震子回憶著當日會面的情形,聲音有些顫抖地說著。
“嘶……難道說這小子真的有仙人相助,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我那師兄可是一個眼光極高的人,他那幾名徒弟往日我可是說了好幾次,讓來西岐效力,都不曾說動心,怎麼被這小子幾日功夫便說動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