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敗了?怎麼可能敗了?”此番戰事的首倡者、姬誦聽罷母親的話,徹底驚呆了。站在原地,嘴裡喃喃地說道。
“三日前的清晨,寅時,大唐國的軍隊突襲我軍大營,連番的攻擊讓萬餘兵士當場喪命,奭弟和南宮、呂二位將軍負傷,喪失指揮能力。餘下的兵士不知所措,只得向風陵渡渡口退卻。沿途又被大唐國的騎兵和鬼方的馬隊追擊,俘虜近萬。餘下的雖然拼死逃到風陵渡渡口,結果我們用來運兵和物資過河的船隻全被大唐國的兵士夜裡砍斷纜繩,船隻順流而下,碼頭一艘船都沒有。兩萬餘兵士,硬是被大唐國圍在了風陵渡渡口。”邑姜說到最後,已經生出了哭腔。
“既然無人能過河?這些旦叔是怎麼知道的?”姬誦聽的很認真,很快也生出了疑問。
“信中並未提及。你旦叔只說,他站在瞭望臺上再三確認,大河對岸的風陵渡的碼頭沒有一艘船,而且前日還有著我周軍服色的兵士的身影,昨日漸漸消失,想必是已經被大唐國所俘獲。”邑姜眼中含著淚水,朝兒子說道。
“那旦叔沒派人再過河去確認大河對岸的情況?”姬誦接著問道。
“你旦叔說了,大河這邊只有十餘能載兩三人的輕舟。他也派出了好幾批試著過去探查訊息,結果不等輕舟上岸,就被對岸大唐國的武器擊中,要麼就是船翻人隨水漂流,要麼就是直接將人打死。總之,沒有一批成功渡過大河去的。”邑姜將姬旦發回信中的情形對兒子道了出來。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國政廳中的文武官員聽罷邑姜、姬誦母子二人間的對話,卻也將實情聽了個明明白白。
“諸位,這麼晚了將你們請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下面我們該怎麼辦?奭弟被俘,旦弟身處前線,面對如此情形,我也是沒有頭緒。侯爺……更是不能讓侯爺知曉此事,諸位,你們都是我周國肱股之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邑姜看了一眼兒子,又環視了一圈國政廳內的眾文武官員,終於朝眾人開了口。
“稟夫人,以往我周國對外交戰是有輸過的經歷,但也沒有輸的這麼慘。最多就是戰陣之上不敵對方,但終究有一部分潰兵會自行逃回來,最後敵方俘獲的我方兵士也就幾百,幾千,但像這次這個情形……萬餘戰死,剩下的被堵在敵國無法逃回的情形,幾乎沒有先例。小人才疏學淺,確實想不到太好的善後之法,還請夫人原宥。”國政廳內安靜了片刻,一名年長的文官模樣的官員朝邑姜和姬誦二人行了一禮,朗聲說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我等才疏學淺,實無太好的辦法,還請夫人原宥。”其他人見有人帶了頭,自是要有樣學樣。
“哎……”邑姜這才發現,國政廳裡的這些官員,論資歷自是不遑多讓,但論能力,沒有一個能挑得起大梁的。
“夫人,為何不請老太師來,問問太師的意見?”剛才那位帶頭的文官朝邑姜又一拱手,朗聲問道。
“不可驚擾外公……”此情此景,不提姜尚還好,一提姜尚,姬誦先不幹了。大半年前,因著要不要對大唐國開戰的事情,姜尚可以說是以一人之力,與整個周國朝堂在做鬥爭,而這朝堂之上戰意最強的,自是以姬誦為首倡者的主戰派。
一邊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一邊是自己看著長大、傾注了自己全部心血,傾注了自己女兒、女婿全部心血的外孫,該怎麼去選擇,就成了姜尚平生最艱難是時刻。作為一個普通的父親,自是知道以周國武力之盛,要想打垮大唐國,應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那樣的話,自己兒子一家子,可就……作為一個後世歷史裡久負盛名的賢臣,姜尚不會不明白,自己外孫的一番言論,可以說是道出了對大唐國開戰的十足的理由。小傢伙從呱呱墜地、嗷嗷待哺,長到現在眼看著就能代替其